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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苏眠反应再迟钝也听出了陆斯晚的语气不对劲, 可她又实在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脾气是怎么回事。
明明那天在医院,她打了他一耳光, 他也只是问她手有没有打疼。
苏眠怀疑是不是自己态度转变太快, 让他觉得自己占领了上风,胜券在握了。
她也说不清自己什么情绪, 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想了想, 也赌气似的说了一句:“那我就去了。”
陆斯晚双眸一眯, 也不知她是没听出他话里的不开心,还是故意跟他对着干。可不管是哪种, 都让他心情不佳。
他看了苏眠两眼, 微微撇过头:“不是已经让你去了?”
苏眠一噎, 抿唇瞪了他两眼。也不知怎么的, 明明原本已经强迫自己放到一边的那句“苏眠长得不好看,跟她在一起别人会笑话我”,又从脑中冒了出来。
她本来就是个记仇的性子, 只不过她愿意为了他、也为了自己青春里的梦,选择放下他那句“口不择言”。
可现在,她又觉得委屈了。
苏眠知道自己这样反复不好,可情绪上头也不是她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苏眠想来想去, 越看陆斯晚越觉得自己委屈, 干脆利落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去找宋婉仪了。
早知道这样,她才不要来跟他报备行踪!
而陆斯晚见苏眠果真毫不留情地离开, 脚尖一动,本能地想要追上去。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她似乎太有恃无恐了些,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最后凝视着苏眠的背影哼笑一声。
苏眠气咻咻地一路快走,来到刚刚与宋婉仪分开的地方。
哪知道宋婉仪这个“派对动物”真是一秒钟都闲不住,不过一转身的功夫,又不见了人影。
苏眠也不知是被陆斯晚气到,还是因为找不到宋婉仪,一瞬间觉得心里空荡荡,百无聊赖地往人群中走去。
另一边,陆斯晚站在原地,不一会儿又有相熟的合作伙伴前来敬酒。一番寒暄之后,原本憋在胸口的闷气倒是消散不少。
陆斯晚暗笑自己刚才也是傻了,好好的,跟她斗什么气,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刺猬,轻轻一戳就把自己藏进壳里,再亮出满身尖刺。
这么想着,他迈开长腿,不急不缓地走向苏眠刚才去往的位置。
只不过,酒会上人流如织,等陆斯晚到了刚刚苏眠停下的地方,早已不见了苏眠的踪影。
恰好刘秉康又打了电话过来,提醒他有紧急公务需要他处理。
陆斯晚视线四处转了一圈,仍然没找到苏眠,只好作罢,将手中酒杯放到路过侍应生的小托盘上,阔步往艺术中心出口走去。
出口走廊两旁依次摆放着花篮,刘太太是个细节控,要求严格到每一个花篮都必须摆放得整齐划一,不能有一厘米的出入。
这会儿正有两名穿着灰蓝色制服、头戴同色鸭舌帽的工人在挨个儿微调花篮摆位。
陆斯晚视线随意一瞥,瞧见其中一名中年人的侧脸。
陆斯晚初时没有在意,只踩着红毯,大步从这名中年人身旁走过。
到了室外,暮春暖阳携着四周花香落在身上,陆斯晚脚步一顿,脑中倏地闪过一个久远而模糊的画面。
不等他细想,黑色迈巴赫已经稳稳停在他跟前,刘秉康从副驾驶下来,打开后排门,微微弯身,恭敬道:“陆总,请。”
陆斯晚像是出于本能似的,又回头看了眼艺术中心,眉间微微拧出一个褶皱,随即若无其事地上了车。
直到酒会散场,苏眠才重新与宋婉仪碰头,宋婉仪直接拽着苏眠往自家车上坐。
黑色幻影从地库低调驶出,苏眠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窗外,忽然看见前方不远处的墙角里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人西装革履,另一人则穿着灰蓝色工装。
苏眠不甚在意,只是收回目光时,余光微微一闪,觉得那西装革履的男人似乎有点像陈嘉树。
可再等她往窗外看去,车子早已到了出口斜坡,一个拐弯之后,暮色斜阳扑面而来。
宋婉仪在旁边好奇问她:“看什么呢?”
苏眠摇摇头:“没什么。”
宋婉仪打量她两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很快摆出一副了然的样子。
“是不是在陆斯晚身上踢到铁板了?”
苏眠眉间一跳,虽说“铁板”是没踢到,可最后的结果也跟踢到铁板差不多。
不等她开口,宋婉仪已经顺着她微变的眼神说下去:“我就说吧,那是个钢铁直男,简直就是铜墙铁壁!你呀,注定是得不到我的衣帽间的。”
她说完顿了顿,又挽上苏眠的胳膊,斩钉截铁地说:“他这样的人八成是母胎solo。”
宋婉仪对陆斯晚的吐槽,一下子引发了苏眠的倾诉欲。苏眠扯扯嘴角说道:“是不是母胎solo不知道。”
毕竟陆斯晚也曾当过校霸,而他刚做校霸那会儿,苏眠跟他还不熟,谁知道那时他有没有什么好妹妹。
“不过脾气是真奇怪,一下子高兴一下子不高兴的。高兴的时候恨不得把脸凑过来让你扇耳光,不高兴的时候,好好跟他说话都能呛你。什么人啊!”
宋婉仪听完,古怪地瞧了她两眼。
苏眠被她盯得全身发毛:“看什么?”
宋婉仪:“不对啊,你这吐槽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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