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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渡气
先前牧子舒暴揍厉门那几个的时候,江秋白就有些惊疑不定。
眼前的男人就好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不论是神情还是动作,都不是自己熟悉的样子。
在冯远问出那句“你是谁?”的时候,不止他一个人有这样的疑惑。
此刻江秋白仰头看着双手撑着墙,看着自己邪笑着男人,怪异的感觉更甚了。
“还看。”牧子舒伸手捏着他的脸蛋,从左拉到右边又从右拉到左,逗小孩似的晃来晃去,“白长了这么一双大眼睛,偏偏看上这种男人,你可真是个呆子。”
江秋白的脸被捏得很痛,这人却仍不放手:“若不是我在这里,你现在都被捅成肉串了。非上赶着跟个窝囊废好,也不知道你**Y**Q**Z**W**5**C**O**M**图个什么劲。”
“哟,生气啦。”他不知在跟谁说话似的,松开了扯着秋白脸蛋的手,还替他揉了揉,然后像是突然被抽走了魂似的跌在秋白怀里。
江秋白愣了愣,不知他到底是怎么了,有些不知所措地拍着男人的后背。
好在没一会牧子舒就捂着头自己爬了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牧子舒脸上的笑容就已经不见了,反是有些愤怒的样子,一把摘了脖子上的玉牌,像是想要扔掉,但看了秋白一眼,终是没能扔下楼去。
“扔啊,”不知道从哪传出的声音说,“没事儿,坏不了。当年他们想尽办法要毁掉我,什么火烧沉湖被车碾,都没事,你以为你这小子砸一下我就坏了?”
这下连秋白都听见这个声音了,有些惊疑地找着声音的来源。
“臭臭,别找了,我就在这窝囊废手里。”那声音又说。
江秋白先是看了一眼牧子舒的脸色,这才忍不住好奇心地看向了牧子舒手中的玉牌。
秋白想起,这世上是有人叫过自己“臭臭”的。
在他还年幼的时候,有时会看见母亲坐在床边自言自语。
幼小时候秋白,经常会扑到母亲怀里,让母亲抱抱自己。那时候玉牌还挂在母亲的身上,小秋白见它莹润有水光,以为是什么好吃的东西,抓起就往嘴里塞。
那时候他就曾听到过这个男人的声音,对他说:“你个小臭臭,也不怕把牙给磕掉了。”
原本秋白已经忘记了这段过去,被这么一唤,才重又想了起来。
那时候已经嫁作人妻的母亲房里,哪可能有父亲以外的男人的声音?
“是你?”秋白从牧子舒手中接过玉牌,对着光举起观察,似有流光于其中隐隐流动。
与此同时的京城,有个大人物正在发脾气。
“你还是要去?”
龙志知道自己此番辞行,肯定不会顺利,只能沉默着等那人发完脾气。
“那南城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你五迷三道的,非去不可?”万天弘焦躁地在房内走来走去,“是那个小少爷吗?是的话,我就派人把他接到京城来,省得你奔波!”
“不是。”龙志道,“线报说冯远近日带了人进城,不知***Y***Q***Z***W***5***C***O***M#言&&&情#中文&&&&网是要做什么。很有可能是要对牧子舒下手。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听总坛的命令,我需要与他见上一面,回收各地分坛的势力。”
“还有他们用来控制门下弟子的那些邪物,必须要彻底解决干净才行,否则留着这样的人在,厉门将失去忠诚,就不能在你日后争夺帝位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与助力。”他又说。
万天弘每次,只要这人一提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要如何整顿厉门帮助自己登帝,就觉得脑壳都疼。偏偏龙志这个闷葫芦,就只有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才会多说几句。
天弘都被这些什么厉门皇位的弄得烦死了,可一通邪火,也没法发出来。
所有人都拼了命地要送他去做皇帝,外公和母亲没有一天不在为此劳心。而眼前这个冷硬的男人,打小那样认真,起早贪黑地修行习武,长大后接手厉门,尽心尽责,从未有过片刻清闲,也都是为了让自己能坐上那个皇位。
天弘可以说不要吗?他还能说,他不想做皇帝,只想跟眼前人钻被窝里过冬天,每天什么都不做,腻腻歪歪地呆着吗?他还算是个人吗?
他心中烦闷,却又不能任性地将心里话说出口,只能气哄哄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管是什么天,打开扇子用力地给自己扇风。
龙志不知他心思,只知他在生自己的气,犹豫了片刻,将人抱到自己的腿上,轻轻将他的头靠近自己的胸口,不紧不慢地顺气似的从上而下轻抚这人略显瘦削的后背。
这番安抚果然很快奏效,万天弘很没出息地抱紧了人家的腰,好将自己贴得更紧一些。
耳边能听见龙志安静沉稳的心跳,如同他这个人一样,似乎总也不见他为谁紧张着急过,就连当年龙韦峰惨死,他也没有在人前掉过眼泪。
越是这样,天弘就越是想知道,被这个人放在心上,会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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