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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看着他活、看着他死

“什么叫不敢保证？卫进，你可是老五亲自推荐进宫的，他说你在南边医术称霸一方，如今你告诉朕无法保证？”

袁启明显有些着急，更何况当初卫进入宫，袁深可是说他是南边出了名的神医，这才举荐入了皇宫，要知道，太医院可不是什么人说进便能进的。

卫进似乎完全不怕袁启发怒，他抬眼对上袁启，这沐砚寻以前的伤，都是由袁启一人造成，那明摆着袁启不想让沐砚寻好过，眼下伤上加伤，治不了怎么还成了自己的错？

“皇上，臣虽是王爷举荐进宫，但臣是太医不是神仙，娘娘好好的一个人被折磨的没有人样，旧伤未好新伤又来，这铁打的身子都不见得受的住，更何况娘娘这样的小身板。皇上现在不该质问微臣为何无法同皇上保证，皇上您应该质问自己，明知娘娘身子不好，为何多次对娘娘下狠手才是。”

卫进瞪着袁启，他入宫晚，什么都不知道，但单凭这几次他替沐砚寻医伤，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他都不觉得袁启将沐砚寻当个人看，所以卫进着实忍不住。

“还请皇上暂且出去，臣虽没有把握救娘娘，但还是要尽努力，皇上在这里，臣没有办法施展。”

“你……”

袁启怒火中烧，沐砚寻生死未卜已经让他不知所措，这个卫进还敢跟自己这个天子唱对台戏，还让自己出去？袁启当真是忍不下去，恨不得将所有的火都发在他一个人身上，但袁显听到屋内的声音，进来强行拽着袁启出了房间。

卫进见袁启离开，上前立马将房门关紧，转身走到床边，沐砚寻十指上的银针已经被拔出，得欢他们也在按照指示清理指甲上的污血，沐砚寻躺在床上，虽紧闭双眼却浑身发抖，惨白的脸上挂满了汗珠，整个人衣服都已经湿透，好像刚从水里被捞上来一般。

得欢一边哭一边擦着污血，看着沐砚寻的样子，他心里担忧，但更多的还是害怕。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我来弄。”卫进看着他们这帮宫人的样子，生怕一个意外又伤着沐砚寻，所以接过手处理起来。

袁启在外面焦灼的踱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里时不时端出一盆盆参有血的水，又换成一盆盆清水，多到袁启根本无法记住有多少次了。

正在袁启想要破门而入之时，卫进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擦着手上刚刚不小心沾上的血渍，额头上都是汗。

袁启因刚刚的事气的不行，根本不肯先行开口去问卫进，好在袁显从旁知道袁启的心思，替他开了口。

“卫进，人如何？”

“娘娘一直迷迷糊糊，现在热度已经上来，好在伤口处理的及时，臣这就去配退热的药，因为娘娘一直在吃各种药，所以其他药不能再用，若是今晚午夜还不能退热，臣只能挺而走险为娘娘加一剂含有鹤顶红的汤药。”

“鹤顶红？那不是剧毒吗？”袁启与袁显双双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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