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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意志

事实上，午饭后，唐恩并没有了解到什么消息。

份量加了双倍的碳烤牛排，大份鲜香的意面，香气四溢的奶油菌汤，间或炸的酥酥脆脆的小吃拼盘和蔬菜沙拉。唐恩觉得自己大概有半年那么久，没有好好吃过饭了。

唐恩吃到撑，一边跟着安德森走出餐厅，一边揉肚子。楼梯口搂住自己的老公，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和他四目现对，交换了一个友善的微笑。

半晌才反应过来，明白那微笑的含义的唐恩，一个激灵不敢再揉了，乖乖喝了安德森手里外带的一杯山楂汁，并悄悄和安德森拉开了一肩宽的距离。

安德森默默看着他一连串的小动作，眼底萦绕着一丝笑意，没说话。

出了餐厅，正午的眼光正好，晒得人懒洋洋的，唐恩打了个哈欠，满眼生理泪水，一脸难以启齿的羞愧——吃饱喝足就困。

安德森接收了唐恩眼里的讯号，带着唐恩上了飞艇，直奔前几日居住的酒店。

还是那尺寸惊人的情侣大床，被褥今天依旧是晒得松松软软的。唐恩踢掉鞋子，钻上去拱了拱，倒头就睡。

安德森为唐恩摆好了鞋子，帮他脱了外套，然后认真调整他的睡姿。

虽然之前出任务的时候，连续更久不能休息的经历，安德森也体验过。可现在，他看着睡的香甜，没心没肺的唐恩，安德森只想立刻抱着他好好睡一觉。好在目前的情况，也没必要苛刻自己。

藏青色的窗帘笼罩了一室的静谧，家政服务机器人调整了屋子里，适宜睡眠的温度和湿度。并贴心的在休眠前，在门外为他们挂上请勿打扰的标语。屋子里静悄悄的，很快就只剩下平稳的两道呼吸声。

再次饿醒，便已经是红霞漫天的傍晚了。

“……所以，未名人组织把制裁的任务交给警方后，就那样直接冲去虫族老巢了。”

唐恩把一块镜面柠檬慕斯蛋糕，戳成呕吐物状的泥，然后挖了一勺填到嘴里。

“对，但是也不太准确。”安德森道：“要看你对‘老巢’的定义是什么，他们所去的地方，不管离高智慧虫族的聚集地，还是低智慧虫族的聚集地都远着呢。”

“他们所向往的圣战……具体怎么发展的？”那是唐恩最记挂的事情。

安德森伸手擦掉了唐恩嘴边的面包屑：

“人少力薄，他们进入虫族的领地，便被压制了，根本称不上开战……”

安德森回想自己上午得到的一线情报，蓝灰色的眸子不由得深邃了些许。虫族击毁了他们的战舰，把他们的尸体扯出舰舱，排成一排抛在太空中。

那用二十几具尸首组成的隔离带，是对雷契尔不自量力的荒谬复仇行为的嘲弄，是对阿贝尔星系的威慑。

事实远比众人想象的，还要残酷。历史上，虫族第一次进入阿贝尔星系发动入侵时，科技是远超于联邦的。无数代人耗尽了毕生的精力和鲜血，才勉强换来如今和虫族持平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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