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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之咬紧了下唇没有回答。

由兹老人生怕林墨之惹恼了金尼，刚要开口，就被女孩挥手制止了。由兹只好闭上了嘴巴，默默地看着他们。

“是你不爱他了吗？”金尼问道，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困惑。

林墨之连忙摇了摇头，他抓着自己的衣角，不让自己在神使面前露出丢人显眼的模样，他忍着内心的情绪，开口说：“不是，我还爱他。”

林墨之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但是我已经死了，死人怎么能做到我之前说过的事呢？他现在因为我变得这么痛苦，那么我只是在折磨他罢了，还不如让他彻底忘记，这样他就能好好地活下去了。”

“就是因为我还爱着他，所以才请您抹去他所有关于我的记忆。”

看着人类脸上复杂的情绪，金尼从存在以来第一次皱紧了眉，然后开口说：“人类，这就是你的爱吗？”

（一百三十七）结果

“是的。”林墨之看着女孩回答说，“这也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了。”

“你确定你想要的就是抹去他的记忆吗？”金尼淡淡地看着台阶下的人类，又一次开口问道。

虽然觉得很对不起尤利西斯和丹尼尔，但是林墨之还是毅然决然地点下了头。

金尼看着眼前的人类，看见他不止表情很复杂，内心也是如此。煎熬、痛苦、难舍充斥在他的心头，他显然是不愿意这么做的，但是却还是坚持要这么做。

他们口中的爱，到底是什么？

金尼突然想起了当初天空主人说的话：“我不过是爱上了他罢了。”

女孩伸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向那个人类的时候，却发现他又在盯着画面里的男人看了。

金尼并没有因为这个人类的无礼而感到愤怒，更多的是不解和困惑。

她身为神使，自然没有体会过那些复杂的情绪，也没有体会过肉体的疼痛与苦难，但是她能感知到这个世界的一切，大到天空大地，小到每一个生命的呼吸。其中最多的，就是痛苦。

她虽然体会不到，但也知道这是一种不好的感觉。不管是他们口中的爱，还是恨，都会伴随着痛苦生长，她的子民们却始终没有能够舍弃这两种情绪。

这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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