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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上辈子的傅天佑是个招人厌的纨绔,那么段丰羽就是个让人恨到骨子里恨不得剥他皮抽他筋每天死上几十次的二世祖。
上辈子的傅天佑和段丰羽比起来, 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不够看。
仅傅天佑所知,段丰羽吃喝-嫖-赌-抽样样都沾, 私下里玩的非常放肆,而他也有玩的资本。
段家是燕城老牌豪门, 几十年前称得上是豪门圈顶尖,近些年来虽然发展不如人意,但底蕴依旧深厚, 人丁兴旺, 唯独性别一项特殊——段丰羽这一辈十几个同辈人,仅他一个儿子。
段家将段丰羽当成真太子爷惯着, 有这前提,段丰羽自是无法无天。
“段丰羽这孙子救驾醉驾我管不着, 祸害我老婆, 我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沙涵润平时看着比伍宝靠谱的多, 真惹急了他,也是会跳脚的。
伍宝白他一眼:“你要怎么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你信不信你让你家老爷子出面, 段家那护短的小老头也能把事给抹平?”
“抹平?他想的美。”沙涵润讥讽冷笑, “那孙子不仅醉驾逃逸,还吸了毒,这要还能让段家摆平,老子就要举报公检法!”
伍宝撇嘴:“说他就说他,你给我什么脸色?又不是我祸害你老婆。”
沙涵润睨他一眼, 才转向傅天佑和纪灵犀,那眼神像是在问“你俩干啥来的”。
“段丰羽醉驾吸-毒,你知情?”傅天佑问。
沙涵润摇头,又皱眉,他道:“他醉驾也不是一次两次,早年间就干过这事,撞了人,私了,屁事没有;至于吸-毒这事,圈子里谁不知道?”
“问题车是你的,他是肇事司机,你也脱不了干系吧?”纪灵犀问。
不提还好,一提沙涵润就一肚子气:“我跟那孙子早八百年闹掰了,车是我堂哥借了开的,谁想到我堂哥那傻逼居然和段丰羽搅一块去,还把我车钥匙给了那孙子!”
“那……你要负责任吗?”傅天佑比较关注这一点。
“我车和堂哥本人都没问题,一般调查清楚就我不用承担责任,关键在于我堂哥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段丰羽开走了车,段丰羽还肇事逃逸……”沙涵润说着灌下一杯酒,酒杯重重磕在桌上,“不行,我得去找人,这回不把那孙子给弄进去我TM跟他姓!”
“等等……”傅天佑在他走之前伸手拦住。
沙涵润:“怎么?”
傅天佑平静问:“你知道段丰羽撞的那名环卫工已经身亡吗?”
话一出,包厢内气氛就沉重了一分,伍宝瞪圆眼睛:“死、死了?”
“送到医院抢救没多久人就没了。”纪灵犀语气淡淡。
包厢里再次陷入沉默,良久,傅天佑开口:“之前事故监控已经发布到网上,但现在已经被删除,显而易见,段家人已经开始准备‘护短’。”
“艹!”伍宝直接爆一声粗口,“老傅你想想办法,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那狗-屎玩意给弄进去,放他在人间简直祸害!”
纪灵犀忽然说:“我有件事挺好奇。”
“什么事?”傅天佑看向他。
“一个家族再大,再有势力,真能大过国家和法律?”纪灵犀一字一句缓慢问。
“……怎么说?”沙涵润挑了下眉。
纪灵犀唇角勾了一下,一摊手,状似好笑的问:“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吗?国家部门不都有其纪律?段家手眼通天,能上下打点疏通关系,一次行,还能次次行?如果杀人都不犯法,那所谓依法治国的法,还有存在意义吗?我记得政治课上学过,国家的政治、经济运作和社会各方面都依照法律进行,而不是受个人意志干预、阻碍或破坏……段家这底气是不是有点太足?”
其他三人一时没了音,半晌后,伍宝举手弱弱问:“政治课本上有这内容吗?”
傅天佑&沙涵润:“……”这货是哪来的智障玩意?!
“古代就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说法,怎么到今天王朝都没了反而还落后?”纪灵犀语气不紧不慢。
傅天佑忍不住戳他:“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别拐弯抹角。”
纪灵犀好脾气的由他戳,他也懒得动,语调依然慢吞吞:“不是我有什么想法,而是你们能做什么。”
“我们能做什么?”伍宝和沙涵润异口同声问。
纪灵犀心累,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在电话里放狠话……
他道:“那就要看你们是想单纯把段丰羽弄进去,还是顺便把段家也给折腾一番,前者简单,找律师,找上一个团的牛逼哄哄的律师,组团翻他黑料起诉,要是走关系你们就举报,把证据收集齐全……按照你们所说,段丰羽就是个混蛋玩意儿,依法处置弄进去绝对不是问题。”
“……要这么折腾吗?”伍宝嘴角抽了抽。
“这就折腾了?”纪灵犀嫌弃的瞥他一眼,“这还不包括网络呢,现代人每天饭可以不吃,但不会不刷手机不上网,把段丰羽干的那些混账事放上去,网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喷死,助纣为虐的段家也讨不得好。”
“那段家人也不是死的啊,也不可能一直放网上吧?”伍宝挠挠头,挺纠结。
这回没等纪灵犀开口傅天佑就没好气道:“你是猪吗,段家让人删,你不能继续找人发?网媒那么多,你又不差钱,随便再买点水军,多难的事儿?”
伍宝张张嘴,突然发现他竟无从反驳。
倒是沙涵润比较敏感:“我发现,你俩对段丰羽的敌意挺大啊?”比他这个差点被害的当事人还大。
傅天佑心里一咯噔,正琢磨该怎么说,纪灵犀已先开口:“环卫工的丈夫和女儿我们送去医院的,到的时候医生宣布死亡。”
“什么?”沙涵润震惊。
纪灵犀放轻声音:“环卫工一家六口,一个瘫痪的公公,一个得胃癌的母亲,一个植物人儿子,一个残疾的她,和每天为生活奔波的丈夫和女儿……这个本就满目疮痍的家,因为她的死,再添悲伤。”他抬眸望向虚空中的一处,“你们说,谁比谁的命高贵?”
沙涵润和伍宝都不是没有良知的人,纪灵犀简单的陈述,足以令他们心脏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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