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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划过手掌的触感如同孩童笔下的飞鸟, 晃晃悠悠飞过他心尖的浮岛, 卩恕只觉耳朵烧得慌, 好像有热腾腾的蒸汽迫不及待顶开耳膜,从双耳中喷出来。
“你呢?”渝州又问了一遍。
“闭嘴。”卩恕色厉内荏道, 他伸出食指在那白皙的手掌上依样画葫芦写上自己的名字,但怀中那咯咯的笑声总让他静不下心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手指太粗了, 怎么也写不好那两个字。
“是这样吗?”渝州将卩恕的名字在他手上重新写了一遍。完全不一样的文字体系,让渝州有些拿捏不准。
“差, 差不多吧。”卩恕咽了咽口水。
“好难写啊,要不, 我给你取个中文名吧?”渝州道。
“随, 随便。”
渝州想了一会儿:“这一圈加一竖的字念jie, 要不就写作‘卩’吧,长得像, 读音也像,这个shu字一共32笔, 字体复杂,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相近的, 不如就写作‘恕’,你煞气太冲, 恕之一字, 以心度物, 以己量人。刚好, 刚好。”
卩恕看着那沉思默想的人,听着属于自己的名字,心脏犹如擂鼓般轰鸣。
“怎么不喜欢?”渝州见他久不回答,就抬头朝他看去。
“不许看。”卩恕慌乱之下按住了渝州的脑袋。
“怎么,你脸红了?”渝州被迫直视卩恕的胸口,颈椎咯咯作响。
“没有。”卩恕矢口否认。
“那为什么……”
“总之不许看!”卩恕大声吼道。
“ok,ok。”渝州无奈得笑笑,说回了那个名字,“jie shu这两个字在你们那有什么寓意吗?”
“这可是我们死海最尊贵的名字,jie就是海,shu就是深不可测,力量非凡,连起来就是……”
“深海。”渝州吐出了那两个字,“这个名字在你们那应该有不少人取吧。”
“……”卩恕一下就不说话了。
“看来我猜对了,死海李狗蛋,龙傲天,明白明白。”渝州道。
“闭嘴,你个垃圾,总有一天我要活撕了你!”卩恕暴跳如雷。
渝州趁机逃脱他的魔爪,在男人惊恐的眼神中捧起他红透的脸,“我等着。”
渝州明亮的双眼带着笑意,就像一滴闪着光辉的露珠,轻轻落在卩恕心头。
两人彼此对视,暧昧无声。
就在这时,船舷处传来一阵骚动,
“不好了,斯图尔特小姐落水了。”
“快去找诺曼船长。”
“救生员,救生员!”
“我来。”
“布朗先生快救救小姐。”
接着又是一阵落水声。
渝州的脑袋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船舷。
“有完没完,有完没完!”卩恕这次真忍不了了,他掰着渝州的下巴替他的脑袋做了个复位。
必须要治好这垃圾的偏头症,他想。
渝州的脑袋转不了,只能奋力转动他的眼珠子,朝事件发生地瞥去。
不到1分钟,布朗先生就扛着阿佳妮的身躯从软梯爬了上来。
“看我!不许看他们!”卩恕大声道。
渝州确实也没什么可看的,阿佳妮很快被人抬着送入了船舱,布朗先生护送她离开,只有布朗夫人面无表情,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渝州有些奇怪,船舷处的护栏很高,阿佳妮怎么会掉下去呢,莫非有人在推她?
短暂的思考,渝州空洞的眼神中才重新恢复了神采。
映入眼帘的是怒火冲天的卩恕。
“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渝州淡定道,他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了一声哀鸣。
“……”
两人吃完午饭,渝州就拉着卩恕去了报刊阅读室。
里面很安静,那些在船上闷了好几天,都快长霉的乘客一股脑上了甲板。房间里只剩下一个盖着报纸的看守老头在打盹。
渝州在架子上翻找了近一个半小时,终于在成山成海的报纸中找到了A的资料,那是1918年的一个冬天,A与利物浦大饭店的老板站在法院的门口,身着羊绒大衣,脸上是趾高气昂的笑容。他们身后是几个一脸麻木,浑身发颤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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