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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这才是人生。”渝州站在一座绘满涂鸦的建筑门口, 认命的叹了口气。
方才坐在马桶上, 他只觉一阵钻心剜骨的疼痛刺入五脏六腑,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所以, 他这是死了?渝州看着脑门上9个字符,少了一个“卡”字。
他又检查了身上的物品,除了一个杯子和6桶油外, 什么都没少, 然而这些微不足道的损失,却让他皱起了眉,因为他的左臂也在同时失去了知觉。
这是怎么回事?渝州用右手捏了捏软趴趴的左臂,这才发现从他中指指尖长出了一条黑色细线, 正一圈圈环绕着手臂向上生长, 速度不快不慢。
但它向上一寸,那一寸的皮肤就没了知觉。
渝州用刀子割开了皮肉, 发现这种不明线条已经渗入了他的血肉, 在骨头上留下了比墨色还浓重的黑色印记。
虽然细线才爬到小臂处, 但如果汇入心脏处会发生什么?渝州不敢想象,因为这黑线是杀死他的生物遗留下来的,他已经死过一回,但这玩意却依然如同附骨之疽, 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它不会因死亡而消失。
这个认知让渝州惴惴不安, 难道说从今往后, 他每隔一段时间, 就要死上一回。更严重的是,死亡时掉落的字符是随机的。
“失策,真是失策。”渝州一拍脑门,早知道就把“渝”,“唱”两字交给卩恕保管了。也不知道那个傻子,什么时候能赶过来。
就在他翘首以盼之际,一道白光闪过,落地的却不是傻子,而是被他狐假虎威,骗取3个字符的“狗屎”。
那“狗屎”落在渝州的身侧,一圈圈棕褐色的身体抖了抖,从下方伸出两条火柴棍粗细的腿来,然而,还没等他站稳,便又倒了下去。
“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那坨狗屎急道。
波南?渝州听出了他的声音,虽然波南的肤色很深,但渝州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身上的黑色细线。
两个被同一种诡异方式杀死的人,重生在了同一个点,这是巧合吗?
“大,大,大人,这,这是你下的诅咒吗?”波南显然也发现了渝州,号丧般地哭道,“我身患24种顽疾,上有智障哥哥,下有2b弟弟,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老母亲,求您放过我吧。”
“不是我干的,我也中了那玩意。”渝州说着,偷偷将左手的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存在三羽徽记的胳膊,这才将手掌上的细线展示给波南看:“你死前看到了什么?”
“大人,怎么连你也-”波南眼中闪过了一丝狐疑。
“这种诅咒类的东西本来就防不胜防,更何况,种下细线的人是副本boss,整局游戏战斗力的天花板。怎么,你怀疑我的实力?”渝州随口胡诌,他明白波南这家伙看上去有些不着调,实则精明的很。
“不不不,我当然不怀疑大人的实力。”波南赶紧表忠心,紧接着便说起了他的遭遇,“当时我和哥哥弟弟们走过一个干涸的枯井,突然听见井里有噼噼啪啪的响动,一种黑色的液体像煮沸的开水满溢出来,挤满了肮脏破败的阴沟小巷,因为不想走回头路,大哥发话猜拳决定谁去探探情况,结果…”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波南突如其来花腔男高音,把渝州吓了一跳。
“行了,别嚎了,这里没人会同情你。”渝州按着太阳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井里一片漆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就死了。”波南委屈巴巴地说道。
马桶,深井,会和下水道的那双只有眼白的眼睛有关吗?渝州在心中暗暗猜测,真的是我唤醒了它?
“大人,您也拿这个诅咒没办法吗?”波南见渝州不说话,便又问了一句。
“办法倒不是没有。”渝州打量着身后五彩斑斓的房子道,“你觉得这座房子怎么样?”
“玫瑰金的主色搭配暗灰的精巧勾线,更有无数个性满满的涂鸦,大气又不失俏皮,庄重又不失灵巧,真是美轮美奂,巧夺天工。大人,您问这个做什么,莫非想在这颗星球上购置房产?”
“别叫我大人,叫我k就行了。”渝州留了个心眼,用头顶的一个字符代替了他的名字,
“别的房子造型都非常工整,用色也比较单一,只有这一座不一样,色彩丰富不说,还用涂鸦代替了密密麻麻的数字。
你看,门上还有7个环,5个实心的,2个空心的,这种装饰我从未在别的建筑上看到过。”
“确实。”波南砸吧了一下小眼睛。
渝州接着说道:“我们中了同样的黑线,又恰好被传送到了这里,或许不是巧合,解决黑线的办法就在这间屋子里。”
波南的小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但很快又恢复了谄媚的样子,“您太厉害了,大人。您能收我做小弟吗?虽然我的腿走不了路,但我的眼能看,嘴能说。身上还有卡牌可以帮忙战斗,大人您收下我,那必然是如虎添翼,为虎作伥,称霸副本,指日可待。”
渝州呵呵一笑,手动再见:“抱歉,我免疫力太差,怕得月经不调,子宫脱垂。你还是等下一个吧。”
“不不不,大人,我的病已经好了,真的。我愿意做您的舔狗。”波南没脸没皮地抱住了渝州的大腿,呲溜地舔了一口。
虽然隔着运动裤,但渝州浑身鸡皮疙瘩还是掉了一地。正想一脚踹飞,却见半空中又落下一道白色闪电。
一张长相奇特的“桌子”四脚朝天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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