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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快捷酒店,也不逗留, 直奔幸福花园。一路行至地下停车库, 渝州打着手电,很快,两人便找到了黑色改装车。
坐上车, 萧何愁喘着气左顾右盼道:“他跟来了吗?我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他会不会还在酒店?”
“应该不可能, 墨镜又不认识苏诺, 他的目标只可能是我俩。”渝州凉凉道。
萧何愁点点头,发动了汽车, 随着矫健的黑影冲出地下牢笼,两人便一路向北, 绝尘而去。
。。。
高速公路上,一个狰狞的黑色身影咆哮驶过,留下滚滚沙尘。
其实, 萧何愁也没什么目标,但他只熟悉n市通往k市的路况, 所以才选择了这条路。
期间, 他没有说话, 只是不停地朝后车镜看去。
“好像没有人跟来。”萧何愁再三观察道。
“可能是吧。”渝州不咸不淡道。
萧何愁觉得渝州的态度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你觉得,他来到地球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你昨天就问过了。”渝州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我当时的回答是不知道。现在…”
渝州刚想说“也同样”时,天空中的太阳突然扭曲了一下, 就像一个生鸡蛋的蛋黄,在勺子中来回晃动。
“那是什么!”渝州低喃一声。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的人都看到了天空中的异象。然而经历过十维公约的洗礼后,再没有什么能引起他们的恐慌。
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这是某个无聊家伙的无聊把戏。
除了一个特殊的人群。
z国南沙群岛,联合实验室001区。
“教授,天空中的能量反应已经超过正常值了,并且这个数值还在持续攀登中。”一位身着白大褂,眼戴800度近视眼镜的青年男子冲入了观察室。
“看到了。”白发苍苍的刘文斌教授沉着脸,紧盯着屏幕中不断飙升的数字,“去联系北美实验室,他们那里也是同样的情况吗?”
“好。”
一道电磁波通过海底电缆,飞一般来到了大洋彼岸的国。
旧金山东北部的一个小镇,联合实验室总部。
52位站在物理学顶峰的科学家,坐在瓷白的屏幕前,严阵以待。
他们有来自国本土,毕生致力于研究量子泡沫的艾伦·勃朗宁教授。
有来自于d国,曾2次荣获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林恩·麦尔肯教授等等。
然而他们中没有一个说得清,这样的变化究竟是如何发生,又将如何演变?
“在那片区域中,已经探测到了生物的气息。”艾伦勃朗宁教授严肃道,
“我们已经发出了双边对话信号,但是对方并没有理睬。”
林恩教授紧接着说道:“半个小时前,所有的数据都显示正常。变化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得知这两个消息后,所有人心中都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
来者不善。
“不能在这么下去了,向联合国提出申请,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开启那件武器。”艾伦·勃朗宁教授斩钉截铁道。
无数信息通过专属线路在世界各地来回传输。一门门隐藏在地底的炮管露出了它森寒的獠牙,沉睡多年的战略性核武器也睁开了它危险的双眸。
所有人都在仰视着天空。而天空中的幽邃也在俯瞰着这片大地。
战事一触即发。
就在所有人严阵以待之时。太空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没有名字的太空站也在此时悄然离开了它的轨道,朝异常能量最为集中的地方滑去。
1分钟,2分钟,5分钟。所有科学家的手心都沁出了汗水,但是那件武器还没有落位。
“不能再等了!”艾伦·勃朗宁焦急道,屏幕中,那片区域的能量反应已经突破了红色,进入了毁灭级的紫色,那是足以毁灭半个地球的能量,“必须马上攻击!”
“如果打草惊蛇怎么办,如此强烈的能量反应,没有那件武器的帮助,我们很难突破。”
“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干坐着等死吗?”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决定事关整个种族的存亡,因此,没有人敢轻率地做出决定。
事情似乎进入了僵局。
此时此刻,就在所有科学家急得焦头烂额之际,这个世界中的其他人却还浑然不觉,慢悠悠地按照他们过去的步调向前行走。
e国,布良斯克州北部,数百俄里的大森林中,已有细小的冰棱挂在这极寒北域的针叶林中。
缺了条胳膊都乌里扬诺夫穿着他厚厚的大衣,背着猎枪,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伏特加,走入了这片无人的森林。
踏着落于地上的冷杉针叶,在那索索的声响中,乌里扬诺夫不由暗骂了一声,自从那该死的十维公约降临后,附近所有人都被强制征召入伍,除了那些没几颗牙齿的老人和孩子。
然而这些老弱病残也被带去了首府布良斯克,美其名曰保护。
与他们一起离开的,是数以万计的粮食和物资。
于是,这儿方圆百里除了光秃秃的马铃薯苗,似乎只剩下他一个活物。
“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和那群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一样,接受政府的救济。”乌里扬诺夫嘟哝道,家里所有的存粮都被他吃完了,饥肠辘辘的他只好到森林里来碰碰运气,最好能猎杀一头棕熊,这样他下周的食物就不缺了。
乌里扬诺夫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山谷,将他硕大的体型藏了进去。他的左前方有一片水潭,那是动物取水的必经之地,“要不是我少了条胳膊,根本不用这样躲躲藏藏。”
他自言自语地拿出猎枪,指向了那片水潭。突然,他发现水中太阳的倒影晃动了一下,那瞬间迸发的刺眼光辉闪的他睁不开眼。
异常一闪而逝,乌里扬诺夫眯了眯眼睛,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有些奇怪。
可紧接着他又想,水中的倒影会晃动,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他用仅剩下的手捋了捋又黑又密的楔形胡子,再次耐心的蹲伏了下来。
m国,这个处于地球另一边的国度还沉睡在深夜之中,然而,这并不代表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也如此循规蹈矩。
拉斯维加斯的一间地下赌场。在末日来临后的几天里,客源暴涨了五倍。
那些惶恐的,兴奋的,颓丧的,自暴自弃的,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在今夜不约而同,蜂拥而至,将这间由酒吧改造的赌场挤得满满当当。
他们在啤酒沫和炫彩的闪光灯中恣意地玩着梭哈,俄罗斯轮盘和24点。至于赌注,则各不同,大到身家性命,房屋土地,小到枪支卡牌,特殊服务。甚至还有一把一袋薯片的搞笑赌局。
除了金钱。
在这里,金钱已经完全失去了它往日的尊严,似乎任何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都能在它头上踩上两脚。
在这样醉生梦死的小赌场里,一贫如洗的马德里朝他的邻居苏菲娜看去,就在几天前,她还是一个高不可攀的精英学霸,就读于英国牛津大学万灵学院,有着大好的前程,也绝不可能会踏足于这样肮脏的地方。
可几天过去,她的父母长兄先后死在了公约之中,她就读的学府宣布永久闭校,她拥有的一切全部被摧毁了。
现在的她,与自己有什么区别呢?马德里挤过纵情嬉闹的人群,来到吧台,用一把瑞士军刀换了2杯鸡尾酒。
他拿着两杯酒对苏菲娜吹了个口哨:“hi,小妞,我能请你喝杯酒吗?”
苏菲娜显然也认出了马德里,她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与悲哀,沉默了好几秒,她终是放弃一般走上前,抄起酒杯,一饮而尽。
“去你家。”
两人走出酒吧,穿过充满尿骚味的狭窄小巷,苏菲娜倚靠在马德里的肩上,只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她无意间向天空瞥去,只见天上的星子随风晃动,就像倒映在了幽深的湖水中。
是喝多了吗?苏菲娜痴傻地笑了两声,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她生命中早已没有希望了。
视角转回到z国,b市的一间普通公寓内,这里虽然名义上居住着10个人,但大部分早晨,韩冉一睁眼,却只能看到她一人的身影。
她睡到早上10点,不是因为懒,而是是因为实在找不到事干。
由于人手短缺和玩家不定期被拉入公约导致的种种麻烦,b市采取了限电措施,民宅中的交流电只在夜晚17点至22点开放。
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可以说话的人,韩冉几乎陷入了一种令人不安的孤独感中。
她看了眼口袋中的苹果6s,这个用了6年的手机什么都好,除了那块令人抓狂的电池,那就是一个吃电的恶魔,韩冉真怀疑那小巧的身躯中藏着一个看不见的深渊巨胃,每次充满之后,最多使用3个小时,它就会完全失去光亮,瘫死过去。
不能再看了,她恋恋不舍地将视线从屏幕上挪开,为了保证手机能一直处于工作状态,她只能控制住自己。
“哎,观世音菩萨,我当时是不是不应该弃权。”韩冉站在菩萨像前,从抽屉里拿出了所剩不多的供香,她数了数数目,手上的动作一顿,犹豫着将事先拿出的三支香放回了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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