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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溪擦了擦眼角, 忍不住驳斥她:“那人决计不是这样说的。”什么陋习,只怕都是抱素自个儿添上去的。
抱素挑眉:“你怎知我说的那人是谁?你又怎知他不是这样说的?”
全天下还有谁能将抱素从魔界请来, 还有谁会说出这样的话?饮溪眼里逐渐暗淡下去,心里头一半是酸涩,一半是高兴。
“你怎知我在此处?”
抱素面上柔和下来,牵过她的手往石桌处走:“我不说你也晓得, 来罢, 许久未见了,我们好好聊聊。”
抱素怎会知道她在凡间这么一处地方, 除非是封戎告诉她的,那封戎又如何知晓?莫非他昨日就在此, 可是没有与她相见……
她心下一沉,胸口说不出的堵塞。
再看看桌面上的东西,确然都是她爱吃的, 灵力相护之下,有些东西还冒着腾腾热气,香味霎时便飘过来了。
“你何时来的?”
抱素端起一杯茶:“两个时辰前。”
两个时辰前?那岂非是天还没有亮?
“为何没有叫醒我?”
“你那屋子外罩着结界,我从外一看,你睡的正好, 想也知晓恐怕你已许久不曾睡过好觉, 便没有叫醒你,等一等便罢……”抱素轻叹一声,看向她:“我们往后还有多少这样的日子?便是等一等你又如何?”
饮溪沉默片刻,反握住她的手:“我听长夜说, 这一千年你就留在魔界,不曾回来过?”
抱素松松一点头:“嫁给了魔帝,自然不能再回来了。”
她说的极为轻松,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饮溪不知作何感想,顿了顿,问她:“你心中可欢喜?”
抱素浅浅笑了笑:“欢喜。”
她应当是过得极好的,往日里只穿白衫的板正女仙,如今竟然也穿上了粉色衣裳。
饮溪知晓她不会骗自己,可也知晓当时抱素是被强行带至魔界的:“你喜欢他吗?”
“从前我认为自己是自由的,修习仙术,苦练多年,坐在这上神的位置上,做着我该做的事。”她笑了笑:“后来才知晓,我不过是将自己定在了上升的位置上,都将真正的自己忘了,我只告诉你,如今这样的日子,我过得非常开心。”
她没有直接回答饮溪的问题,饮溪却明白了,与一个相爱的人厮守,并且过上了真正想要的日子,抱素是没有一丝怨言的。
饮溪从前以为自己较之抱素心态要好上许多,更似一个神仙,虽偶尔会在某件事上钻牛角尖,大多时候还是十分看得开,如今看来倒是她想错了,相似的境地,抱素早已释怀,只有她停留在过去,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走不出去。
“……他叫你来做什么?”
抱素道:“他没说什么,只说要我来看看你。”
饮溪又问她:“你今日预备劝说我什么?”
抱素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何故我要劝你?况且我并没有经历你所经历之事,又该站在什么立场劝你?我今日虽已嫁给了魔帝,可我此生都是天界的抱素娘娘,是你的好友,这一点永不会变,我只关心你如今过得好不好,是否需要我的帮助?”
轻飘飘两句话,再一次将饮溪说的泪盈于睫,她上前抱住了抱素,又一次在好友面前展露出了脆弱,伏在她肩上,一开口便是浓浓哭腔:“我舍不得他,丢不下他。”
抱素轻拍着她的背,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些,声调非常温柔:“我知道,我知道。”
剩下的话噎在喉间再也说不出,她只是把不敢当着封戎面宣之于口的思念悉数与一个亲近之人倾泻出来,如此方能挡一挡心中排上倒海的挣扎,方能再将他放上一放。
抱素什么都没说,由着她抱着自己,由着她默默的哭上一会儿,只等她做完这一切,然后笑着说她哭得像个顽童,还是多年没有长进。
饮溪破涕为笑。
这一日她们聊了许久,抱素讲了这千年来遇到的趣事,讲了魔帝赫褚,讲了她的所见所闻,到了夜里,二人便双双幻化了面容,携手去镇上最热闹的集市上走了一遭,玩的欢喜,与街边十几岁的天真少女无异。
饮溪打定主意要在江福镇住上一段时间,就住在侯府之内,抱素到了夜里也没有走,陪着她在彼时做婢女的小屋内睡了一夜,两个人说着心里话,彻夜未眠。
她真真是已经有许久许久没有过这样轻松愉悦的时刻,好友在侧,不必想着其他,只做回原来的自己。
到了第二日,院内多了一个男子,那男子形容冷淡,只穿一身简单的玄色单衣,面容冷峻。抱素起了床,掀起帘子一看,先是一愣,紧接着又松快下来,几步走上前去——那步子很是轻快,自然且亲昵的将双手递给他。
“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魔帝赫褚,饮溪与他有过短短几面之缘,今日方能心平气和的看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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