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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是刚才给自己打电话没打通。

他也没多想，直接在手机上打字回过去一条消息。

【你这么快就完了吗？】

两分钟后，秦程手机响了起来，这次来电显示是叶陌。

叶陌一身纯黑的休闲装，叠着长腿靠在一旁，看着运动场上来来往往的学生，眯着眼睛笑起来，声音在某两个字上着重照顾了一下，语气都带上了有些危险的味道，“我说宝宝，你觉得我‘很快'就完了？”

男人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出来，挟裹了一抹电流，本来就极好听的音色，这会儿还带了点可以撩拨的意味，落在耳膜上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秦程也是知道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发了一句什么。

可明明他本来的意思是，叶陌这么快就把伤势处理完……

秦程脸上热了热，语气很认真地问道，“……我现在撤回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哦，已经过了两分钟了哦亲，”叶陌声音里带了笑，眼底里满溢出的都是宠溺，“然后今天晚上我还要为我自己正一下名的哦亲。”

秦程：……

陌哥还是当年那个骚里骚气的陌哥。

本来叶陌听着电话对面好久不出声，便知道对面的人不好意思了，正要说两句什么，就听到某人小声又认真地传来一声好。

叶陌：……

秦程也还是当年那个认认真真的秦程。

仿佛从来没有变过。

叶陌笑了一声，“你在哪里？”

秦程说是那时自己入学测试的课室，叶陌便迈步开始往那个方向走，只是手机还保持在通话的状态没有挂断。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尽管都不是什么有营养的话，但就是有种对方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就想到了高三那年的春节。”聊着聊着，秦程很突然地冒出一句。

叶陌这会儿已经走到教室门口，从门外看着里头背对着门口坐着的爱人，窗外的光线落在那一身白色衣服上，莫名就有种将全世界光亮聚在这一人身上的感觉。

他轻笑了笑，也没有急着走进去，轻轻靠着门边，稍微放低了声音问道，“嗯？为什么？”

“就是觉得，你在我身边一样，”秦程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去形容那种感觉，“虽然事实上是不在的……”

“唔，那时候确实不在，”叶陌看着那道跟光一样的背影，一字一顿，宛若立誓般坚定的语气，“不过现在我在了，以后也会在。”

秦程感觉到了什么，握着手机回过头，也就看到了站在课室门口的叶陌。

霎那脸上露出的笑容比光更亮眼。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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