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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将脸埋在胳膊上，声音有气无力的，气息也很弱，说出来的话却丝毫不减气势，“因为我嫉妒！我恨他能和你结婚，能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恨他能为你生孩子！那原本应该是我的孩子！”

“没有他，所有的东西就都是我的了，这难道不是最便捷的途径吗？”

只有在季殊尧面前，唐念的话才真实一些，他一直在用这样的话语在季殊尧这里博取同情，让季殊尧对他愧疚。

可事实上，季殊尧已经将他的所作所为全部调查清楚。

就算没有对当年那件事的欺骗，季殊尧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身边跟随着一个随时可能出卖自己的人。

面对唐念，季殊尧早在这么多背叛中磨耗掉了所有的热忱。

“你做的事情，我全都知道。”季殊尧走到唐念的面前，伸手抬起了他的脸，再一次对上唐念的目光，季殊尧的心里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夏微光是个笨蛋，被你欺负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反抗，而我——”季殊尧手指摩挲着唐念的下巴，眼中的唐念早已经褪去了光芒，堕落成了这副不堪的模样，“我也是傻，能留你在身边这么久。”

季殊尧失望的收回了手，起身看着唐念的发顶，自嘲似的笑了笑，提高了声音，“我早就知道你和黎琛有联系，我一直劝自己不去注意你的事情，试图去信任你，可是你还是做了这种事情……唐念，我救不了你。”

因为太过熟悉，季殊尧心里很清楚唐念的手段，他一个beta能够在这样诡谲莫测的商界闯荡出名头不仅仅因为他有足够优秀的商业素养，他依靠的更多是玩弄人心的手段。

但唐念没有想到，总会有人厌倦这样的手段。

总会有人在看破真相后，及时全身而退。

他也从来没想过，这个人会是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心心念念的季殊尧。

“阿尧……”唐念的眼圈红了起来，深深的绝望笼罩了他，他第一次觉得季殊尧离自己那么遥远，他想拼命抓住季殊尧的手，双手却无法自由的活动。

季殊尧别开了头，语气生硬，“你伤害的不仅是微光，还有我，这次，只能由你自己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唐念拼命对着季殊尧伸出手，明明近在咫尺的人，看上去却那么遥远，唐念这时才惊觉，季殊尧已经和曾经完全不同——他被自己亲手推向了夏微光，在这场看似博弈的战场上，自己成了最后的输家。

“季殊尧你真的忍心看我去死？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么一了百了了？你和夏微光在一起的时候就那么心安理得吗？！”唐念歇斯底里的吼着，他摇晃着无法站立的双腿，颤抖着想要爬向季殊尧。

季殊尧冷冷的垂眼看着曾经恋人的狼狈模样，任凭他抓住了自己的裤腿。

“我不会放过你们……”唐念咬牙用力抱紧季殊尧的大腿，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你杀了我！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杀了夏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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