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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尧，替我跟夏微光道歉，过去做了很多错事，是我不对，”唐念对上季殊尧灼灼的目光，很快虚心的别开了视线，“呵…我也应该对你和他的孩子道歉，孩子是无辜的……是我太不理智……”

对面的季殊尧默不作声，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一场电影——唐念是唯一一个在台上矫揉做作，演技拙劣的主角。

这样也不错，能让你把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唐念侧头微微勾了勾唇角，可无论他怎么劝自己，眼角还是慢慢湿润了。

他想触摸季殊尧的手，像年少时一样，十指相握，亲密无间。

季殊尧坐在对面清了清嗓子，好像绞尽脑汁才想到要说什么。

“……咳，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没有和微光在一起，你出来后也不要再去伤害他了。”

季殊尧说的每个字，唐念都记在了心里，可是这些字没有一个和自己相关，简单勾勒下来，自己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人，成了季殊尧提防的对象。

也是，对他们来说，我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唐念手不由自主的握了握，能够触碰到的只有冰冷的桌面，没有人能够给他支撑下去的力量。

唐念强撑着胃部传来的不适，挺直了上半身，“我知道了，放心吧。”

得到唐念肯定的回答，季殊尧立刻从座位上站起了身，在唐念的注视下，拉开了对面小房间的门。

唐念愣了愣，身体微微发颤，巨大的落差感向他袭来，逼迫他不得不喊出了声。

“阿尧——”

一只手握着门把手的季殊尧闻声而停，略微侧了侧身，没给唐念一个正脸。

唐念知道有些话再不说，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他身体前倾，双手死死握着面前小桌子的两边，用力问了出来。

“阿尧…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直到最后一刻，唐念依然不愿意喊出季殊尧的全名，他固执的认为叫季殊尧的全名等于否定了两人之间亲密的关系。

可是这不重要了，唐念问出最后一句话后，久久没有得到回答，在阴冷的死寂中，回复他的只有一声不大不小的关门声。

唐念执着的看着那扇门，他蓦地想到了第一次被夏启送给别人的场景，在那个混乱的夜晚，他也曾经一直看着酒店套间的门，默默祈祷着，哀求着，奢望着，两个场景几乎在唐念的眼前交合，他同样的身不由己。

心里依稀带着星星火光的碎屑最终熄灭了，或许说，那束光从来都是别人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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