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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没想到,自高考后分开,她和向图南竟然已经有整五年没见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她就从青春美少女大姐姐,变成小朋友口中的“漂亮阿姨”。
漂亮两个字,是温暖自己加的。
其实这五年当中,无论是当初那个大集体,还是他们那个小团体,都聚了几次,她和向图南竟然都没有再碰到过。
大概这就是真的无缘。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的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从这个层面来讲,向图南死得挺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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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陆家嘴某幢高楼里。
祝燕飞的电话掐着点儿打进来。
“暖暖,周末了,出来快活啊!”
温暖抱着纸巾盒,抽了一张出来猛擤鼻涕。
“不去,你们玩吧。”声音像被最粗的砂纸磨过,哑得厉害。这几天,她的副业都没办法做。
“搞什么啊!”祝燕飞不满地叫,“难得周末,你不出来浪,难道还要窝在家里抄佛经?”
温暖又抽了张纸巾出来,刚摁到鼻头,就是一阵轻微刺痛。感冒两天,她的鼻子都快被揪成了草莓,红彤彤的,很是鲜艳。
“你说对了,我还真是在抄佛经。”
“啊?”祝燕飞有点傻,“你还干得出这种事?”
温暖用纸巾压着鼻子,瓮声瓮气地笑:“前阵子不是我妈病了吗,我给她祈福呢。”
当时凶吉未定,她心中既害怕又茫然。虽然理智上觉得应该相信现代医学,可是感情上,却还是想多找一点寄托。
祝燕飞一下子没了声。
过了几秒她才沉声问:“阿姨检查结果出来没?”
“出来了,良性。”话说的轻松,却不知道这些天是怎么煎熬过来的。
祝燕飞和她之前一样,轻松地吁了口气:“幸好,幸好。”轻松完又开发始引诱她,“阿姨都没事了,你还抄个什么劲儿。出来,出来,一起喝酒。”
“言而无信,我怕老天爷用雷劈我。”纸巾盒空了,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备用的,打开,先抽了一纸出来堵住鼻子,“下次再约吧。再说,你没听出我声音不对劲儿?我这都感冒两天了。”
“真拿你没办法。好了,你快点回去,好好地抄你的佛经吧。”祝燕飞没再勉强,只是还是不忘调侃她,“要我说,你这感冒就该喝点酒,以毒攻毒,保证酒到病除。”
“滚犊子!”
祝燕飞在那边哈哈笑。
当初那么一大帮人,自高考后,就分散到五湖四海,后来大学读完,考研的考研,出国的出国,工作的工作,更是散得不成形。就她和祝燕飞,因为都在上海,往来更密一点儿,经常聚一块儿逛街喝酒。
祝燕飞和她一样能疯,温暖不理她,自顾自抽纸巾想擦随时要掉的鼻涕。
这时祝燕飞停了笑,冷不丁说了一句:“向图南回来了。”
温暖的手一顿,转眼间心念转了几转,最后问出口的却是一句,“他还没死?”
问完自己先窘了一下。
这叫什么话?
果然,祝燕飞大叫起来:“至于吗,小暖暖?不就是谈恋爱分手,你就咒人家死。”
温暖自己也不禁莞尔,虽然她只是一时脑抽,并不是真的这样想。
“谁咒他!我就是想说,他这个前任做得很称职,在我这里跟死了一样。不错,值得表扬。”顿了顿,终究压不下心头的那点儿好奇,“他哪天回来的?”
“就今天,今晚北京那帮给他接风洗尘。等着吧,一会儿群里肯定得直播。哦……”祝燕飞这才想到,“你不是也在群里吗?怎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温暖一时没办法回答。
其实她退群了。
没多久的事。
而退群的原因,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有个以前的校友在追向图南,都追到国外去了。
大家都拿这件事他开玩笑,话说得挺那个的。
早些年大家不这样,可能是顾忌着他俩之前的关系,说话很有分寸,这么久了,应该是所有人都觉得他俩之间已经过去了,全都放松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温暖窥了会儿屏,觉得不得劲儿,就悄悄地退了出来。再想想,干脆连群都退了。
眼不见为净。
其实想想很没必要,整这么一出倒好像她还多在意他似的。只是退都退了,加不加回来都没差。反正她平时在群里很少露头,也就是日常窥个屏。也因为这样,这么好几天了,大家都没有发现少了她这一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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