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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

他走近了，方陈星不必眯着眼睛，便半耷着，偶尔掀起一眼，那一眼，就足够搅碎人的理智，若是再笑，便更了不得。

明明是同一双眼，方陈泽的，却没这样的味道。

厉央更觉得烦躁，血液的流速都加快，但是脑子却异常清醒。

不自觉的，在面对方陈星的时候，他会保持警惕。

那是一种对于同类敏感的直觉——方陈星给他感觉，危险又不定。

“换个说法，你想要什么？”

方陈星把手上的半截烟递过去：

“抽吗？”

操！

厉央挥手将他手上的烟打掉，向前一步，用身体压住方陈星，摁着他的头，将他的脸摁在矮墙上，凑到他耳边，阴声说：

“我在问你话，你只需要回答我。”

他摁在方陈星脑袋上的手用力，让方陈星的侧脸紧贴着粗糙的墙壁摩擦：

“明白了吗？”

方陈星像是只失去反抗能力的小羊，连挣扎都没有，顺从的被恶狼擒住。

只是这只小羊，想吃了狼。

脸上的痛感让他觉得兴奋。

方陈星眸子闪了一下，连心跳都急促了几分。

他没有说话，似乎是被吓失语了。

黑发散在他的侧脸，遮住了骨的线条，露出笔挺单薄的鼻，不停颤动半耷的睫毛和润色细细呼吸的唇。

厉央的手松了些。

看上去，太脆弱了。

分明知道这个人，根本不是他显露出来的那样。

那样乖巧，温顺，听话，无害。

可还是，会一次又一次，被欺骗。

还没等厉央彻底卸了力道，他的小腹就被狠狠地揣了一脚，直退出去两步。

脱开了桎梏，方陈星缓缓站直身体，用手摸了摸左边的脸颊，手上便沾了砂砾和些微血色。

方陈星看着自己的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笑。

厉央立即看了过来。

方陈星淡淡扫过去一眼，然后目光落到地上半截烟上。

那节烟已经灭了。

他慢慢蹲下身，去捡那烟头，站起来后，叹：

“你又扔掉了我给的东西。”

他将那烟头捏在手里看，喃喃道：

“可是我方陈星给出去的东西，不许别人扔掉，不许你不要。”

抬起眼，有些疯：

“你可以践踏，但是践踏之后记得再捡回来……你要是记不住捡回来，我可就要生气了。”

厉央一怔，蓦的，笑出了声：

“方陈星，你算什么东西？”

呵，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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