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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央的目光霎时变得有些让人看不懂了，好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那目光，让人……很不舒服。

他没再说什么，不再看方陈星，也没再让他走。

费广很快走到他们面前，先对方陈星笑了笑，眨了一下左眼逗他：

“小孩儿，又见面了。”

然后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对厉央说：

“青哥让我来还车。”

厉央把钥匙接过来，揣进口袋：

“谢了。”

费广舔了舔唇，笑道：

“我这儿还没吃饭呢，你要真谢我，就陪我吃个饭呗。”

“太晚了，改明儿吧。”

“你急着回去有什么事儿？”

厉央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睡觉。”

费广点了点头：“行，你不去也行。”他突然伸手拽住方陈星的衣领，把人拽到自己身边揽住，眼神还落在厉央身上，笑嘻嘻的说，“他陪我也成。”

厉央一只手放在兜儿里，摸着自己钥匙的轮廓，看着费广没说话。

气氛霎时间有些安静的有些怕人。

最终费广软了态度，放开揽着方陈星的手，看着厉央说：

“知道是你的东西，我不是跟你过不去……这样，我征求你的同意，你要说行，算我欠你一次。你要说不行，那就算了，为这么个玩意儿，也不至于。”

听他这么说，厉央倒是笑了，他伸手拍了拍费广的肩膀，凉薄的目光从方陈星身上滑过：

“小费爷，你搞错了。那天晚上不让你动他，因为人是我带去的，我得给人全头全尾的带出来。但今天你是来找他吃饭，还是找他上床，都跟我没关系。他要愿意，你就带他去，他要不愿意，你把他绑过去，我也装没看见。”

方陈星垂着头，几缕黑发从头上滑下，遮住了眉眼。从头到尾他一言不发，就像费广说的那样，像个乖巧的玩意儿。

费广偏头看着方陈星，桃花眼泛出涟漪：

“那你愿意吗？”

方陈星垂着头，眼睛轻轻眨动了一下，温声问：

“吃点什么呢？”

——

校门口已经没有人了，厉央孤零零的站在门口，看着前面并肩走远的两个人，良久，从胸膛中发出一声低笑。

——厉央，我喜欢你，真的。

喜欢？

呵，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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