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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厉央的手指蹭开他的唇瓣，慢慢探进他的嘴里，一直进入，侵占，直到探进去两个半指节。他的手指很长，方陈星觉得不适，但他连一点反射性的挣扎都没有，顺从的张开嘴巴，任由厉央的手指不断深入，在他口腔里肆意搅动。

厉央有种剧烈的快感，但快感中却夹杂着清醒的厌恶。这种疯狂而独特的快感是方陈星常常带给他的。

——瞧瞧，明明是个睚眦必报，残忍狠毒的恶鬼，偏偏在他手下这样的听话。

无论怎么作弄，践踏，侮辱，方陈星都会忍受。

看上去是他占尽了便宜，看上去这是他完美的胜利。可事实上，那只是方陈星给他的权力。

那是一种刻意的纵容。当然，厉央也可以选择不要，但是让人恼火和恶心的是，他拒绝不了。

他拒绝不了方陈星带给他的所有生理和心理的刺激和高潮。

厉央目光阴冷，却疯狂兴奋的咧开嘴角。

他猛地将手指整根没入，那指尖几乎碰到食道，方陈星喉头泛起强烈的疼痛和恶心。这不适让他皱了眉，眼圈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大概是过于难受，方陈星发出一声闷哼，眼角有了生理性的泪水。

厉央冰冷而快意的笑着，他侧头安慰似的轻吻着方陈星的眼角，手指却毫不怜惜，继续着它的残酷。方陈星半闭着眼睛，沉默的纵容这样的暴行，过度分泌的唾液不受控制的顺着嘴角往下流，结成细丝滴落在浴缸里的水面上。那滴落的细微水声并不重，但却让方陈星觉得有一丝的难堪和落魄。

厉央终于玩儿腻了，手指从他口腔里退出来的时候，夹住了他透软湿滑的舌，将他舌头带出口腔，然后放开手，在他的舌头没来得及缩回去的时候，扣住他的下巴，凑头吻了上去。

方陈星甚至来不及好好的呼吸就又被占据了口腔，厉央不断的吸咬，津液交换的咂摸和不适的轻哼让空气变得粘稠。渐渐地，有血腥味儿在口腔里漫开。

似乎是不喜这样的味道，厉央放开了他的唇舌，垂眸看着他红肿的唇，手指在他唇上抹了一下，手上便沾了一丝带些唾液的血，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轻笑了一声，带些嫌弃的说：

“这么脆弱？”

方陈星仰头喘息着，浴室氤氲的暖白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眼圈微红，鼻尖粉白，嘴唇红肿，下巴上还带着湿润的唾液，湿润的黑发有几缕垂下来，散在眼角额前。看起来如此的柔弱无助，却让人想要施加给他更疯狂的凌虐。

他没有回答厉央，实际上厉央也没有想要他的回答。厉央只是想要讽刺他，中伤他，通过他的痛苦来发泄情绪，获得快感。

厉央不需要回答，只需要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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