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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央苍白的笑了笑:
“这不还没死吗?”
方陈泽深吸了一口气,厉央现在是个病号儿,他不想这时候跟他发火。等厉央身上没伤没痛能活蹦乱跳的时候,他一定打残这孙子。
和他说话蹿火儿,方陈泽干脆闭嘴了。
厉央静了几秒,忍了又忍,知道现在问方陈泽关于方陈星的事不合适。但是他真的想知道,太想知道了。
“阿泽……你哥呢?”
方陈泽表情有瞬间的僵硬,他尽力的想让自己表现的冷漠一点:
“不知道。你别跟我问他,你俩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
厉央觉得伤口疼了起来,他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眸光晦暗不明。
“你没找过他吗?”
方陈泽目光闪躲,咬了咬牙说:
“没有。”
厉央轻轻摩擦着脖子上的纱布,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
“医院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你快死了。”
厉央按着纱布的手一重,伤口疼的钻心,可他表情却平静。
他就这么隔着纱布按着伤口静了片刻,突然扬起了唇,最后竟然低低的笑出声来。这么一笑,连带脸上的病色都淡了,眼中似有明火,整个人都明亮了几分。
到最后,还是没舍得真的杀了他。还找人来救他。
方陈泽看着他古怪的皱起了眉:
“你笑什么?”
厉央偏头看了他一眼,眸中竟然笑出了水色。
“我做了个梦。”
做了梦,想起来,是什么时候,为方陈星捡过眼镜。
——
浴室里水雾弥漫。
浴缸边沿搭着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带着水汽,食指指尖凝了半滴水珠,悬挂着。
烟草点燃,四散的雾气混着铺洒在空气中细小不可见的水珠,侵占氧气的空间。
逼兀的空间很闷,封闭不透气的那种闷。
他在浴缸里泡着。透明平静的水面之下,那具身体精壮,白皙,修长,美好。他面容被无尽的水雾沾湿,脸上细小的绒毛都带着微小的水珠。
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苍白僵硬,像死去了一般。
良久,他从喉间发出一声轻哼,睫毛一颤,眨掉了几滴小水珠,睁开眼睛,黑色的瞳孔藏着深渊。
他赤裸着,站起来,赤脚踏出浴缸。
已经在酒店待了七天了。
回到北京之后,没几天就期末考试,学校放暑假,封校之后,他就没地方可去了。
孤单的有点狼狈。
就开始渴望,会有人来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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