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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动了动：

“你还喜欢我？”

方陈星侧头看着他：

“我永远喜欢你。”

厉央顿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笑出来一声。即便是再廉价的喜欢，他还是想得到。他拉住方陈星的手臂，声音都有些温柔：

“那我们回去，阿泽那里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去解释，我帮你和阿姨说，误会解开就好了。他们可能一时半刻没办法接受我们，但是时间久了，总会接受的。我……”

“不了。”

方陈星甩开他的手，厉央僵硬的站在那里，脸上的笑慢慢散了，他舔了舔唇，又说：

“我会让一切好起来的，被我毁掉的东西，我帮你重建，再重头开始……”

“厉央。”方陈星抽完最后一口烟，温声打断他的话，“没有误会，也不会被接受，所有真相都大白了，哪儿还需要解释？到这里已经是大结局了，游戏结束。不用重建，也不要重头。”

方陈星的手攀上厉央的肩膀，指腹在他脖子上的伤疤处点了点，轻声说：

“在我尚且仁慈，放你自由的时候，就赶紧感恩戴德的跑远点吧。”

厉央捏住他的手，盯进他的双眸：

“我不要自由，我要你跟我走。”

方陈星摇了摇头：

“恐怕不行，我男朋友还在等我回去吃饭。”

“你喜欢他吗？”

方陈星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当然能撒谎，像真的一样对厉央说出“喜欢”。但是对已经遗弃的东西，没有再费尽心思撒谎的必要。

厉央死死地捏着方陈星的手，带着沉怒低吼：

“说话！”

他看了方陈星半晌，突然笑了起来：

“你不喜欢他，方陈星，你根本不喜欢他，你喜欢我！”

“那又怎么样呢？”方陈星眨了眨眼睛，漆黑瞳仁映着厉央有些疯癫的脸，缓声说，“我也喜欢水仙。”

瞬间，厉央就怔住了，甚至连握着方陈星的手都没了力气。

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呼吸都变得困难。

喜欢水仙和喜欢狗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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