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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望你的小男朋友，我望谁？”余丸也笑了。

谢三秋努努嘴，斜了他一眼：“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余丸装傻充愣地眨了眨眼：“知道什么？”

“算了。”谢三秋看他这样，叹了口气，“依我来看，你俩都有这意思，他想捅破这层窗户纸，你偏要装傻拿胶水粘上，何苦呢。

余丸无所谓地笑笑：“一个天一个地，相处起来会很累的。”

谢三秋压住想把人揪起来打一顿的心，说：“你倒是通透。”

余丸张了张嘴，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天花板发呆。

“三哥，有糖吗？”余丸叹了口气。

“有，等着。”谢三秋起身在包里摸索几下，掏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喏。本来是给我的小男朋友准备的，不过他应该也不爱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便宜你了。”

余丸接过，拆了包装放进嘴里，没心没肺地笑了。

糖很甜，草莓味很浓，冲散了口腔里酒精留下的苦涩。

脑袋晕得不得了，余丸干脆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安静地吮吸着糖的甜味。

再睁眼的时候，余丸已经不在包厢了，谢三秋也走了。

他趴在霍读背上。

霍读的背很宽大，余丸的脸贴在上面，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风油精味。

比刚才的还要淡。

不应该啊。

“你又打抑制剂了吗？”余丸凑到霍读耳边，小心问他。

“嗯。”霍读淡淡地应了句。

他没问霍读为什么不再叫个车，非要背着自己走夜路。

他怕霍读回答上来，怕霍读干脆全部说出来。

不管怎样，都很尴尬。

霍读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性子本来就直，不懂这些情啊爱啊的，他的爱意全在眼睛里，藏都藏不住。

余丸心思敏感，他承认，自己人傻还皮，但不会连这点情绪都品不出来。

他想溺死在霍读眼底的温柔里。

可他不能啊。

霍读值得更好的。

余丸吸了吸鼻子，下巴抵在霍读的肩膀上。

霍读回头看他，轻声问他：“怎么了？”

十一二点，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空旷旷的。

“我们来唱歌吧。”余丸笑道，“就唱出卖爱情。”

“好。”霍读也笑了。

余丸嚷着要下来，霍读扶着他走了一会儿，余丸在唱，霍读只是笑着随便哼几句附和。

走到脚软了，余丸又哼哼唧唧地爬上了霍读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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