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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凝的确没有阻碍他,不过是看他的眼神里,失去往日那些光亮。不过他也无所谓,他有新鲜的猎物要寻找,也对钟凝再没那么多兴致。
她生了孩子之后有些见老了,眼角生出细纹,身材臃肿,身上也总是不方便,日夜忙碌着孩子,不再像从前那样妆容精致讨他喜欢。
每次去毓秀殿,她都围着嘤嘤哭叫的婴儿转,虽然是自己的骨肉,可哭的久了吵的他头痛,时间长了就不想再去。
他偶尔想起,趁着不哭的时候去逗逗孩子,问几句饮食起居。想要亲密,却看见钟凝肚子上斑驳的纹路,厌恶而去。耐心从来只有一点儿,用过就无。
他又以为,就算自己冷落了她,有正妃的尊容位置,有儿子,又不缺她的吃穿,荣华富贵享受着,他也不算亏待了她!日子如何不能过呢,难道没有自己就过不得了?哪个女人不是这样来的,他的母亲也是!
也不是没听说过下人对钟凝的慢待,可他记得孩子哭泣或生病的时候,钟凝训斥下人的严酷,只当是钟凝自己不得人心,随口说了下人几句就不再多管。
现在想想,是他一直以来嫌责任太重,自己逃避放任自流。
他颤抖着放下茶盅,转头对上钟凝的眼。
钟凝冷冷地看着男人,心里头只有轻蔑。
奴婢,侧妃,固然罪不可赦。但真正戕害自己的,让熙儿离去的,难道不是他薛焘本人?善恶生死,只不过是因为他罢了!
他漠视,下人们便拜高踩低,他宠爱,下人们就趋之如骛。
下人们都是没长心的东西,不过只认钱认势。可他薛焘难道也是没长心的人?他自己蒙蔽了自己的视听,假作她真的过得好,欺骗自己的良心!
如今他却可以打打杀杀,要别人承担他的罪孽。
她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这个男人,真的让她恶心。
……
事情已了,钟凝又被送回毓秀殿。
天色落晚,几个丫头忙前忙后地围着她,上药,擦洗。身后前胸都疼的要命,她默默忍着。
恶毒心性的下人不是被杖杀就是被发卖,她却也都不感兴趣了。熙儿已死,做这些身后事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好在熙儿终于挪到了风水好的地方安葬,做娘的对得起儿子心无挂碍,在这世上没有一点儿牵挂了。
至于自己这具苟延残喘的身体,能活多久,要怎样活,又有什么要紧?
菱角却是欢天喜地,感慨终于老天开眼,自家王妃这样的好人可算沉冤得雪,王爷也不再那么昏聩,知道王妃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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