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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亲都没有成,爷爷走的时候他还是个十二岁的娃娃,连小孩怎么来的都只在《杂医谈》上看过几句话,哪儿懂得教育一个这么聪明狡猾的野狼崽子啊?
苍墨却没想到辛芜会哭,着实慌了神。
辛芜极少掉眼泪,干农活养兔子种田种地再苦再累也没哭过。
记得的两次一次是他杀野猪那次,辛芜以为他死了;另一次是他第一次发情时,辛芜被他要吃人的样子吓哭了。
余下几次便是在被他欺负狠了的时候,差点急哭过几次。
那几次都没哭出来,苍墨见他本就水盈盈的眼里红红的,只觉得他像他抓回来的小兔子,看上去十分可口,越是如此越是心痒,忍不住要去撩拨他,想看看他真的被他欺负哭得多招人稀罕。
可眼下他真的哭了,不打人也不骂人,就站在那儿委委屈屈地哭鼻子,眼里的豆子一颗接一颗地往下砸,苍墨心里就跟刀割似的。
他身量比苍墨小了两个号,又白又瘦,哭的时候不仅被亲过的嘴红得像祢音山上熟透的浆果,眼角和小巧的鼻头也被染红了,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沾着泪珠,这让他原本白皙的小脸看上去楚楚可怜,带着一种脆弱的美
感。
苍墨突然有一种他在欺负一个小孩子的错觉。
仿佛他的辛芜,已经被这淳朴的乡村生活将时光锁在了十四岁那年冬天,捡到他的时候。辛芜心里再没长大。
而他却反倒走到了他前头,比他见得多,比他懂的多,也比他狡猾多了。
苍墨弯下腰,拿了袖子轻轻地替辛芜擦脸,像村里的孩子哄比自己更小的娃娃那样,柔声道:“辛芜乖,不哭了,哥哥错了。”
“......”辛芜本来又伤心又生气又挫败,突然听到他自称“哥哥”,错愕地抬起眼,正要恼羞成怒地发作,
却瞧见苍墨眼里一点戏谑都没有。
他不由得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抽泣着道:“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居然在我这个十八岁的大人跟前自称哥哥。”
他没察觉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嘟着嘴,话里带着浓重的鼻音,配上他如今脸上挂泪的模样,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苍墨宠溺地笑,没回他话,外面太冷,他方才闹得有些过了,便没和往常一样去扛辛芜,而是牵起他的手往屋里走。
“从现在起你不许碰我,”辛芜甩开他的手,道,“什么时候把你这胡来的毛病改了再说。”
苍墨扭头盯着他,突然将他拦腰抱起,不顾他的惊呼和挣扎,把他抱进屋里压在床上,道:“辛芜说的胡来,指的是什么?你说清楚,我也好改。”
辛芜被他的突然袭击又弄哭了,憋着嘴道:“我说什么你都不听,不让你碰我你也不听,反正我力气也没你大,你想怎么欺负我就怎么欺负我呜鸣?”
说到最后,居然嚎啕大哭起来,好似要一次性把这几年在狼崽子这儿受的委屈全发泄出来,全然不像一个十八岁的。
谁说没大人疼了就要自己咬牙挺着了?
自己做饭洗衣可以挺着,种田种地可以挺着,苦着累着可以挺着,被自己亲手养大的狼崽子天天当玩意儿折腾,他凭什么还要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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