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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的声音一出, 在场的所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洛暖也听到了那细小的声音, 但是她并不想让他们发现莫纹的存在, 于是就开始很疯狂的晃动,企图触碰到什么东西发出声音, 如果不是她的嘴被堵住了,只怕她现在已经扯着嗓子喊了。
周砚被她吵的烦躁不已,“把她给我按住。”
木头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
“唔!!!”洛暖睁圆了眼睛, 险些没吐出一口血来, 木头这么大个人,这么一大坨肉直接就这么上来,就是神仙也扛不住这一下啊!
楚以淅全程就没把多余的思绪放在洛暖的身上,在耳朵分辨出莫纹现在所处的位置的时候,只淡淡的说:“在那边。”
“莫纹!”木头直接从洛暖身上跳起来, 朝着楚以淅手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任沫沫一边要拉着洛暖一边还要跟上他们大部队, 有些困难,便喊道:“木头哥你慢点!”
安澜点了点她的眉心, 说:“你在原地看着洛暖,不用跟上来了。”
任沫沫有些迟疑:“啊?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你盯着她, 别让她跑了就行。”安澜说完这些就直接追了上去, 他反正是对于留下来看人是没什么想法的, 那对他来说无非就是在浪费时间。
任沫沫再抬头的时候, 人就已经不见了。
没办法, 只能叹气。
倒是洛暖, 看见只剩下任沫沫了有些许激动,不断晃着身子,“呜呜!”
“你闭嘴吧。”任沫沫现在看洛暖只觉得烦的不行,“你知不知道,现在站在这里都是你害得。”
要是洛暖没有把莫纹扔下来,他们现在可能还待在楼上休息呢,结果现在搞成这个样子,洛暖居然还敢乱叫唤!
任沫沫越想越气,“闭嘴!再发出一点声音,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洛暖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敢挑衅烦躁情况下的任沫沫,“……”
楚以淅听的也不清楚,只能是知道一个大概方向,走进这个岔路口声音才更加清晰。
木头一眼就看见了扶着墙面艰难的往前摸索前进的人,连忙冲了过去,“莫纹!”
莫纹没听见,但是在木头跑过来的时候却能感觉到有人靠近。
莫纹转过身,紧紧地贴着墙壁,双目呆滞的望向声音靠近的地方,但是却无法聚焦看清楚一切。
“莫纹,是我,你、你知道吗?”木头有些慌张,停在莫纹面前,用尽全身的自制力让自己没有立刻冲上去拥抱她,小心翼翼的问:“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的吧。”
莫纹抿了抿唇,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缓缓伸手摸索着,木头没有动,就当做自己是一个雕塑的模样,任由莫纹用手摸索着他,这也是现在莫纹唯一能够用来感知外界的动作。
半晌,莫纹用手指在木头的掌心写了两个字,“木头?”
“对,是我!”木头当时就激动了,但是快速反应过来,反扣住莫纹的手,在她掌心写道:“是我。”
木头有很多话想问,但是在掌心写字的感知总是有些许差别,直接写了一连串的话,“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难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眼睛是怎么了,还有耳朵……你……”
写到最后,木头都不知道该写什么,但是感觉自己有很多问题想问,这样写下来又不能得到回应,这样很傻,可……他实在是太着急了。
莫纹知道木头肯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是她现在口不能言的,也没什么办法可以告诉木头自己经历过什么,只能是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楚以淅近看莫纹这副模样,简直不敢想这一段时间莫纹经历过什么,搞得他越发想把洛暖碎尸万段。
楚以淅走过去递给他们纸笔,说:“我这有笔记本和笔,这样写会方便些。”
虽然莫纹仍旧看不见,但是这样也要比在手上写的好。
“谢谢。”木头把笔记本和笔塞到莫纹手里,莫纹只摸了一下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但是因为看不见,莫纹在写字的时候直接就没按照格子上面的线来写,就干脆写在哪算那。
木头一直站在莫纹身后,看着她一笔一画划拉出了一句话:“洛暖是躯干。”
木头当即一颤,喊道:“周砚!莫纹说洛暖是躯干!”
身后,安澜缓缓走了进来,说:“不仅仅洛暖是,我也是。”
楚以淅微微蹙眉,“你?”
安澜说:“对,按照童谣的意思,躯干应该一共有六个人,我是其中之一,洛暖也是,至于剩下四个我就不清楚了。”
周砚不动声色的把楚以淅挡在身后,“既然你是躯干,又为什么要告诉我们?”
“因为我想和你们合作。”安澜耸了耸肩膀,很无奈的说:“我也不想当这个躯干,但是没办法啊,谁让游戏分配给我这个身份了呢,即使我再怎么不喜欢也只能默默承受,而且,要是没有躯干的话,最后你们谁都不能通关。”
安澜说:“要完整的身体才能够离开这里。”
周砚问:“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安澜笑道:“换了别人知道我这个躯干上赶着帮忙,早就乐不思蜀了,那还有心思……”
周砚沉声道:“快点说。”
“好吧,我的任务是从别人那拿到除躯干以外的一切,我们手里的卡牌都是并不完全,每一种身体部分只有一张,即使你们有两张的,我们也只是一张,剩下的全部都是空白牌。”
说到这,安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着有些事情要不要说出来,随后,他说:“我之前不知道空白牌是做什么的,以为只是用来凑数,但是后来我发现空白拼图是可以往上面写字的,我找洛暖就是为了让她帮我实验一下,结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空白卡牌是可以自己往上填写的。”
楚以淅突然想起来,洛暖之前没有了两张舌头卡牌,但是在抽卡以后她却能重新回到房间,这就说明洛暖手里还是有舌头卡牌的,可当时洛暖被拿走两张卡牌以后,那种紧张的神情没有作假,也就是说,洛暖是在丢了那两张卡牌以后,才用空白卡牌写了一张。
楚以淅问:“这个卡牌是不是不能乱用?”
安澜点了点头,“是的,空白卡牌不可再生,但是抽卡游戏有无数个循环,当抽到第五的时候,又会重新回到第一开始抽,直到所有人都变得残破不堪最后死亡,游戏才会结束。”
安澜看了一眼莫纹,这个女人都快站不住了,却还强挺着靠在墙面不肯动,想着自己怎么着也和他们组成临时队伍了,便说:“先带着她回去吧,我看她的情况有些不好。”
周砚刚才给她喂了一点水,并没有给吃的,毕竟周砚身上带着的大部分都是薯片,莫纹现在没了舌头很难自己吃下去这种东西,他打算等回去以后给莫纹做些流食。顺着水喂进去的还有一颗药,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但是听安澜一说,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莫纹的腿上。
木头神色一暗,直接将莫纹打横抱起,“我们先回去。”
“好。”楚以淅在前面带路,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任沫沫等待多时了,见他们回来不免有些激动,在看见木头身后背着的莫纹时更是心跳加快了几分,“莫纹姐!”
莫纹没有回应,木头帮忙解释道:“她现在听不见你说话。”
“嗯。”任沫沫对此毫不在意,只要莫纹姐还活着就好,而且莫纹姐自己之前都有说过,只要活着,活着离开这场游戏,就可以把一切受伤的地方全部都恢复原样,任沫沫对于莫纹的话深信不疑。
任沫沫点了点头,说:“我刚才在那边看到一个石阶,我给推上去了,咱们直接踩着石阶就可以上去了。”
“好。”
石阶并不是很大,而且像是一块一块组成装出来的,放在上面,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也是任沫沫的一番心意。
背着莫纹回了房间,周砚本来想跟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需不需要再吃一颗药,但是木头却说:“你们回去休息吧,也累了一天了,我能照顾好莫纹。”
周砚也没强求,只说:“莫纹的眼睛睡一觉应该能恢复。”
莫纹的眼睛并没有被外力去除,猜测的可能就是木头追得太紧,洛暖当时没有时间动手,所以用药或者是别的什么手段弄得莫纹眼睛不能视物,不过,只要莫纹的眼睛还在,那颗药就是管用的。
木头知道周砚给出的那颗药多珍贵,但是他身上并没有能够与之匹配相同价值的东西,沉声说:“谢谢。”
周砚:“客气。”
木头带着莫纹和任沫沫离开以后,周砚指着地上的洛暖说:“洛暖就给你带走吧。”
安澜:“???”
安澜一脸懵逼,“为什么。”
怎么来这一趟我还带了个人回去,你这样做真的大丈夫吗?!
“你和她是同一个阵营的,应该很有共同话题。”楚以淅也跟着补刀:“加油,你可以的。”
安澜:“……”
笑不出来。
之后安澜就眼睁睁的看着楚以淅和周砚相携走进房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他。
安澜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把洛暖给拉走了。
进了房间,周砚快速出手,一把扣住楚以淅的手腕,轻轻分开他用力攥起的拳头,力气之大,他的掌心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扣出了血迹。
周砚将楚以淅抵在门板上,沉声问道:“不开心?”
“嗯。”楚以淅声音有些闷闷的,找到莫纹之前,想的都是怎么样找到她,找到以后反而更加难受,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心情突然低落。
周砚有些心疼,手指轻轻抹去他脸颊上沾染的灰尘,“莫纹不是没事了吗。”
楚以淅从周砚的手中挣脱,双手环住男人的腰身,“我……”
“嗯?”周砚敏感的意识到他有话想说,但是却有所顾虑说不出话。
周砚亲了亲他的脸颊,“怎么了?”
楚以淅的手紧紧地扣着男人的腰身,声音压抑得仿佛从喉咙之中挤压着,“我想杀了她。”
“折磨她。”
“把她……”
随着楚以淅说话越来越凶狠,楚以淅的身子都忍不住开始颤抖,周砚连忙将他搂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嘘……”
周砚说:“违背身体本能的事不要做。这些事,我来就好。”
楚以淅睁开双眸,有些茫然的看着他,“那是什么?”
身体本能?是什么意思。
周砚说:“身体本能,即为游戏设定。”
楚以淅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听了周砚的话,好像理解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懂,眼前不知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水汽,正想说话,却察觉男人不安分的手。
楚以淅当即浑身一颤,“手……”
“什么?”周砚充耳不闻,亲昵的贴着他的脸颊,手下的动作却越发过分。
楚以淅伸手想去抓他,却反被他扣住手腕,“……拿出来。”
周砚:“不是不开心,我帮你放松下心情。”
楚以淅张了张嘴,最莫名有一种哑口无言的感觉,可男人的手在里面越来越放肆,楚以淅紧咬下唇,开口间声音几乎染上哭腔,“不要……”
“乖。”周砚不容置喙:“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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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以淅感觉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乱的梦。
但是睁开眼睛那一刻,梦里的一起都顿时消失,半点记忆都没有留下。
就好像,那个梦也只是一个另类的假想。
周砚一睁眼就看见楚以淅坐在床头愣神,他先是一怔,随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腰身,“在想什么?”
楚以淅浑身一颤,原本就酸疼难忍的腰被男人这么捏,楚以淅扭头瞪他,一脚踹了过去。
“诶呦!”周砚躲闪不及,想必也是没想到楚以淅会这么干脆利落,等坐到地上他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说了不做非得做。”楚以淅冷眼,“找打。”
周砚:“……”
周砚委屈的趴在床边,“你昨天求我快一点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
楚以淅越想越气,反手把枕头给他扔了过去,“那我让你停下的时候你也没停啊。”
周砚抱着枕头嘿嘿一笑,不说话了,那种时候怎么能停,停了简直不是个男人。
楚以淅打了个哈切,问:“外面什么情况了?”
周砚翻身上床,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我起的比你晚,而且还没有出去。”
你这话问我你觉得合适吗?
楚以淅:“……”
楚以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问,你答,说那些没用的干嘛?”
周砚:“???”
我已经连说闲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楚以淅就这么看着他,也不多说什么,周砚心领神会,“我出去看看。”
“记得带吃的回来。”说着,楚以淅打了个哈切,重新窝回了被子里,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居然都不听他的了!
周砚答应的的痛快:“好嘞!”
昨晚他们睡觉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外面也没时间能发生什么,周砚说出来看看,更大一部分就是来准备早餐了,昨天自从莫纹失踪以后他们就都没怎么吃过东西,早上也该饿了。
厨娘照旧准备了一堆丰盛的早餐,但是周砚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走进厨房,迎面撞上端着鸡汤走出来的任沫沫,任沫沫朝他打了声招呼,“周哥你来了?”
周砚看着她手里的汤,“你这是……”
任沫沫说:“给莫纹姐的,她的眼睛已经好了,喝点鸡汤补补。但是舌头就……所以只能吃点流食。”
周砚点了点头,眼睛好了,耳朵问题应该也不大,就是舌头,他却确实没办法,眼睛这种损伤修复已经算得上是违背了游戏进程,要是再把已经失去的一段补回来,那真的就得出事了。
“那我先拿去给莫纹姐了。”任沫沫说:“锅里还有些鸡汤,可以盛一些给楚哥。”
周砚难的尴尬,摸了摸鼻子,点头说好。
任沫沫笑了笑就走了,她是成年人,昨晚大家都差不多是同一个时间睡得,但是今天早上却只有周砚自己下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必多说,又不是孩子。
锅里确实还剩下很多鸡汤,还有一些鸡肉在里面,但是看着上面浮起来的那一层厚厚的油脂,周砚想着楚以淅应该不喜欢,便另外起锅给他煮了一碗面。
煎牛排直接被他用水煮了,切成细丝放在面里面,勉强也算是个牛肉面。
至于他自己,周砚直接拿了两块面包摸了酱,凑合吃了。
然后回房间的时候,周砚惊讶的发现……房门锁住了!
周砚:“???”
认真的吗宝贝?
合着说这些都是逗我玩的呗,就是想把我弄出去然后不让我进门。
看着碗里的面条,周砚深吸一口气……
“小美人我错了!”
“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昨天晚上不应该……”
‘砰!’
话音戛然而止,楚以淅打开门一把将周砚拽了进来,“你给我过来!”
周砚连忙断稳了面条,“诶诶诶,面,小心面撒了……”
关上门,隔绝那些人饶有兴致的视线,楚以淅咬牙道:“你乱喊什么?!”
周砚把面条放在桌子上,为自己辩解,“没乱喊啊,我就是知道错了认个错而已呀。”
“你——”楚以淅气的简直想直接把面条扣在他头上。
周砚说:“好了好了,我错了宝贝,先吃饭吧,一会面条就不好吃了。”
遇事先认错,只要不犟准没错。
这是周砚对楚以淅的性格摸索出来的,你跟他对着来,那不好意思闹到最后只有两败俱伤,但是你一软,楚以淅就不会继续跟你刚了。
所以说,一句认错就能解决的小事情,还搞那些没有用的干嘛呢。
周砚直接拿了一个小的床上桌给他,让他能坐在床上吃,周砚还特别贴心的在他身后塞了一个座椅靠垫,说:“要是疼的难受就跟我说,我给你揉揉。”
楚以淅吃面的动作一顿,险些没呛到,瞪了他一眼,换来一个轻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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