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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吗, 歌仙?”
奴良雁归闭着眼, 漆黑的一片反而让他能更明显的感知到笔触从眼上划过的触感。
歌仙兼定正专注着一笔一笔的在他的脸上画着浓妆, 在他出声以后, 也安抚道:“快好了,再等一等。”
“歌仙, 你看这套怎么样?”
歌仙兼定负责化妆,衣服则是交给了风格相似的次郎太刀来挑选,他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摩拳擦掌的,决定要好好给自家主人打扮一番。
次郎太刀拿了几件左右比划了很久, 最终挑选了一套举起来向那边示意了一下。
这边的几个人抬头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就这套吧!”奴良滑瓢的声音里充满了愉悦, 就差没有笑出声来:“等化好妆就让雁归换上!”
“你最好祈祷你这个馊主意有用!”奴良雁归冷笑了一声,什么尊老爱幼已经全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去。
哪有做老爹的人专门坑自家儿子,而且还撺掇儿子打扮成花魁的!
想到了奴良滑瓢那样子的笑容, 奴良雁归就感觉自己的手有些痒。
他在歌仙兼定的声音里睁开了眼, 嘴唇上绘上了鲜艳的红色胭脂后, 扶着脑袋看向了旁边的镜子,里面映着的浓妆艳抹模样和他平时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人。
和在吉原花魁之间常见的蝴蝶模样的横兵库不同,毛娼妓为他梳的是京都岛原太夫的发髻, 看上去华贵漂亮的发饰覆盖了大部分的头发, 沉得让奴良雁归感觉脖子都要断了。
他起身和次郎太刀走到了隔壁的房间去,换上了那套精美的黄底花纹和服,外面又披了一件艳丽的红色牡丹团花仙鹤打褂,整理完毕才重新回到了大厅里面。
这套衣裳对向来大大咧咧的奴良雁归来说格外的费事, 不过他从小在珱姬的身边长大,耳闻目染的想要模仿贵族女性完全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再加上年轻那会他和奴良鲤伴他们经常跑去花街听曲观舞的,只要稍微下点功夫,神态就真的模仿的惟妙惟肖的。
“怎么都不说话?”
他挑了挑眉,眼尾的红色瞧起来也更加的生动,添了几分媚.态:“不好看?”
“不,不是……”毛娼妓双手掩着嘴,双眼中都是惊艳:“雁归少爷这样穿出乎意料的好看!”
“这件事情记得对鲤伴那个家伙保密。”奴良雁归可不想被奴良鲤伴捏着这事嘲笑,要是他敢笑,那么就不要怪他不顾手足之情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像是朵娇艳的花,让室内的空气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奴良滑瓢咳嗽了一声,忽然有点怀疑自己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拍了拍双手道:“毛娼妓你去把之后的事情准备一下,然后把雁归安排到别的店里去。”
“我知道了。”
她向两人行了一个礼,便立刻出去安排了起来,到晚一些的时候,整个吉原就都在传有名从京都远道而来的花魁暂时入住到波吕屋的消息。
新鲜的人和事总是会引起他人的兴趣,尤其是这样应该从来不会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中午那首在二楼的楼台里响起来三味线,还有在楼下驻足的客人抬头从窗户看过去的惊鸿一瞥。
据说那位雁姬绝世倾城,就连时任屋的鲤夏花魁和京极屋的蕨姬花魁都比不上她分毫,也因此引来了不少的到扬屋一掷千金但求一见的人。
奴良雁归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毫无形象的翻了一个白眼,头一次对自己跑回家这件事情严重的后悔,然而又不得不否认奴良滑瓢有句话说得好。
一般的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鬼却是在夜里才会出来活动的,而像吉原这种入夜之后才开始热闹的地方,如果上弦六真的大闹起来,恐怕会有不少的人死在他们的手上。
只有把堕姬和妓夫太郎两只鬼引到没人的地方去,不论是鬼杀队还是奴良组,他们都要能真正的施展开手脚。
他把头上的珠花簪子拔下来扔到了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的锖兔看到这一幕,开口询问了起来:“累了吗?”
“感觉从来没这么累过……”
倒不是身体上面的疲惫,奴良雁归再难的训练都做过,这身的沉重对他而言其实真的不算什么,就是这么一整天都被拘着束着的,对于他这个无拘无束惯了的人来说反倒是一层重重的枷锁。
“消息传到京极屋去了吗?”
“奴良组的人已经放过去了,听说她还发了很大的脾气,砸了不少的东西。”锖兔把消息转述给了他。
奴良雁归不经意翘起了唇角:“倒是和消息里面说的一样,头脑不怎么好使。”
“你先走吧,别打草惊蛇了。”
“我知道。”
把外面的消息带过来的锖兔任务也算是完成,并没有在这里多留,一个瞬步就离开了房间。
奴良雁归在屋子里面坐了一会,有被安排来服侍他的秃来敲门,帮他重新整理了发型装饰,才扶着他离开,往扬屋的方向走去。
这个过程便是所谓的花魁道中,队伍的盛大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和围观,望着那一张娇艳明媚又不失温婉的脸,人群里也不断地传出来惊呼与夸奖,也算是坐实了早些时候的那些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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