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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吹乙女独自离去的事情一直是奴良鲤伴心头的一根刺。
现在从奴良雁归的口中听到了这个名字, 他脸上略微轻挑的笑容便淡了下去:“雁归,你是说真的吗?”
“是。”奴良雁归看着他眼中带着的紧张,点了点头:“她已经不在了。”
奴良鲤伴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地扣着, 捏得奴良雁归疼着皱起了眉头,却一声都没有吭:“雁归, 你再说一次。”
他的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仿佛是在克制,只是眼眶开始发红了, 表情甚至已经开始扭曲了:“乙女她怎么了?”
“我说, 她已经死了。”
奴良雁归握住了他的手腕,把它从自己的肩上移开,不用看都知道衣服下面肯定是已经青紫了:“鲤伴,这么多年过去了, 你也该醒了。”
“……”
奴良鲤伴的眼睛里闪动着微弱的光, 那是一直以来对寻找山吹乙女的希冀。
他一直以为自己找不到对方, 只是由于她存心躲着不肯见自己,总是想着她还活在这个国家的某一个角落里, 奴良雁归却在此时打破了这样越来越微小的希望。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见过她。”
奴良雁归的话让把脑袋给低下去的奴良鲤伴猛地抬起了头:“你见过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他将语气给加重了:“她就连死都不想让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她想要看到的吗?”
“雁归!”奴良鲤伴的眼睛渐渐的蔓延上了黑色, 看上去就如同从地狱之中归来的恶鬼。
“——啪!”
奴良雁归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巴掌:“奴良鲤伴, 你给我清醒一点!”
疼痛感让几乎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男人稍微冷静了一些,只是双眼依旧盯着奴良雁归,嘴角抽搐着半天问不出一个字。
刚才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漆黑的院子里面, 引来了几只在本家的妖怪的注意,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直接被奴良雁归瞪着退了下去。
二代目和雁归少爷吵架,他们上去就是送人头的,还是就这么让两个人自己解决比较好!
只是他们还是有一些不放心,对视了一眼,决定找找上一代的当家以防不时之需。
“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奴良雁归完全可以想到如果这件事是雪丽来说的话,奴良鲤伴可能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所以才决定自己来做这个恶人。
他将声音稍微的放平了一些,似在劝导着:“鲤伴,比起在这里逞一时之快,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像是被怒火充满了的脑袋在这句话之后,热度一点点的冷却了下来,奴良鲤伴眼中的那些恶意渐渐的褪了去,终于又恢复了一双漂亮的琉璃瞳。
久暗的天边终于升起了一阵亮光,慢慢的撒在了他的眼睛里,泛起了银白的光泽。
“雁归……”
奴良鲤伴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声音干涩得厉害:“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乙女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卸去了周身的杀意,平野藤四郎才终于把已经出鞘的短刀插.回了刀鞘之中。
奴良雁归扶着兄长坐了下来,开始将雪丽跟自己说的事情转述给了他:“乙女离开之后,为了不被你找到就四处漂泊,最后定居在了一座荒无人烟的山林里面。只是她的妖力本来就弱,身体变得越来越差,最后没有能熬过那个冬天。”
奴良鲤伴放在膝上的手用力的捏紧了和服的布料,深深呼吸了几次:“……你是什么时候找到她的?”
“在她死去之前不久。”奴良雁归的余光瞥了一眼走廊的转角处,继续道:“乙女说,她不希望你为她的事情感到自责,所以也不让把她死去的消息告诉你。但是,鲤伴……”
他的手用力地按在了奴良鲤伴的双肩上,微微弯下腰去,摇了摇他,让他抬起了来和自己对视:“梦终归是梦,总有一天该清醒过来。”
“她希望你能够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活下去,担负起整个奴良组的未来。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子四处的去找寻,或是像现在这样子颓废。你明白吗?”
“……”
奴良鲤伴看着他,动了动双唇却说不出一个音节。
他和奴良雁归对视了很久,天边已经开始大亮了才终于像是回过了神一样的,拂去了对方依旧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雁归,我累了。”
“回去休息吧。”他点了点头,不再去多说什么。
奴良鲤伴站起了身,一步一步走进了身后的屋子里面,沉重地拉上了房门。
奴良雁归就站在原地看着,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奴良鲤伴刚才流下的泪水仿佛依旧在上面,有一阵湿咸。
他让平野藤四郎先回本丸休息了,自己沿着走廊走向了另一边,停下脚步看向了刚才一直都躲在那里,现在已经捂着嘴无声流泪的雪丽,向她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雪丽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向那边看了一眼,哑着声向他道谢:“谢谢你,雁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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