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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接你回家

乔泽去楼下找了克洛斯，克洛斯待在录录音室里悠闲的擦着吉他。

乔泽对吉他有些留恋，这些年他也碰过不少乐器，可正是他对于吉他太熟悉了，反倒多年都不曾再碰吉他一次。

克洛斯听到开门声，看到乔泽时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留恋。

“你回来了？”

乔泽没怎么变，如果要找出一处证明他成熟的证据，只能说他的眼中掺杂了属于尘世的纷乱。

乔泽在离他不远处点了点头，每个人见到他后都会问好，这让乔泽觉得熟悉，让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有他走过的气息。

“你在写歌？”乔泽盯着克洛斯面前的笔记本，笔记本上只潦草的写了几个字，笔记本旁是笔盖和笔身分离的钢笔。

克洛斯被他一提，又在本子上急急忙忙的写了几个字。

“这种东西，总要在有灵感的时候赶紧写出来。”

克洛斯伸了伸胳膊，把本子放在抽屉中收好。

“试一试？”克洛斯挑眉问道。

他把工具都给乔泽准备好，乔泽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进过录音室了，他的重心有一大半都放在影视上。

克洛斯在外面调音，其实根本用不着调音，乔泽的歌声永远带着旋律环绕在耳畔，如痴如醉。

乔泽唱的是他自己曾经写的一首极度悲伤的剧情歌，情歌悠扬而起，配上乔泽带入的情感，有人头皮发麻。

克洛斯很捧场的鼓了掌。

“之前在国外给你的那几首歌，你都看过了？”

乔泽对上他的眼睛，他跟克洛斯在国外经常见面，乔泽能在国外走的这么顺利，不止有一个lvy，克洛斯和钟情都帮了不少忙。

甚至有时候，录音室里外是一层磨砂玻璃，乔泽偶尔抬头是能看到外面几个模糊的身影，除了一个克洛斯，另一个身影散发出来的盛气凌人的气势也只能是段舒寒。

乔泽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那么确认段舒寒会跑这么远来看他，可乔泽确定以及肯定，那个身影一定是段舒寒。

段舒寒只会在外面安静的听他录完一首歌，沙哑的声音带入了歌曲的悲伤，那一刻，他觉得离段舒寒很近，却又仿佛远在天边。

“我看过了。”

乔泽回道，因为乔泽很容易带入情感，克洛斯选了特别适合他的歌，那时的乔泽需要在国外奠定基础，而不是去开拓其他的领域。

渐渐地，克洛斯和乔泽在国外有了一个组合，无非就是说两个人有多么默契，天作之合之类的。

克洛斯的歌只写给乔泽，只有乔泽能唱出克洛斯歌中的情感。

这类肉麻的话乔泽已经听到麻木。

“我记得你有几个摇滚吧！”

乔泽几乎毫不犹豫的问道，他既然已经决定要做喜欢的事情，那就干脆做到底，从国外克洛斯帮他开始，他就决定总要有一天和克洛斯开拓摇滚这片疆土。

克洛斯一愣，他的摇滚风已经不知道被他放了多久，这个世上，除了乔泽不会再有第二个人陪他疯狂。

寂寂无名的克洛斯不愿意用，没有实力的根本合作不来，有点名声的不惜的来。

克洛斯的摇滚风摆在这里就十分的唐突。

克洛斯对上乔泽的眼睛，他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怒火中带着他早就该有的野心。

克洛斯笑了笑，华语乐坛是该再崛起一个能与石头和沈嗣川比肩的人了。

“你才刚回国，这么着急走极端的风格，对你发展不好。”

“哪有什么好不好，我只知道我喜欢的做什么都是对的。”

克洛斯把乔泽的目光看在眼中，乔泽自信了，比出国时不知道自信了多少。

这就是克洛斯一直想活成了样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会有人束缚。

尤其是在一无所有的年纪，连唯一的快乐都给不了自己。

乔泽哼着自己的曲调，他很喜欢这首歌的词曲，虽然这首歌当初被苏城残忍的撕碎扔在地上，可正是因为那一次，乔泽才明白音乐对他比想象中的还要重要。

可这一点，克洛斯可能很久很久都不会懂，他和顾锦云兜兜转转那么久，在一起到分手，到复合再分手。

他们两个人的青春都纠缠在一起，就当所有人以为他们要老死不相往来的时候，他们出人意料的复合了。

就在所有人以为他们这次可以走到最后的时候，他们用最平淡的方式走出了对方的世界。

“两年了。”

乔泽望着窗外的绿树成荫，杨柳依依，他的心情如那群在空中翱翔的燕子一样，本已成群结队，奈何随处漂泊。

不管队伍聚的再大，扔像无家可归，就像缺了点什么一样。

乔泽身体酸痛，他揉了揉眼睛，所以到底缺了点什么。

“两年啊。”克洛斯仰头似在怀念，又似抱怨：“所有人都变了，也都不在了。”

人，真的会变吗？在这短短的两年时间，变成你不熟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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