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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眼前这把带着血的刀，江长安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的尸首......”

温知眼中暗沉沉的看不出情绪，没有回答江长安的话，只是讲述一个故事般说道：“我们去的时候，宋渺渺刚刚把匕首从南蛮王的胸口个拔出来，然后一刀划破了自己的脖子。”温知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们本来可以救她出去的。”

“你知道宋渺渺怎么说么，她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南蛮王必定会死，我们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我心中那股悲意不知道怎的，久久散不开。”

“老江，你说得对，我们应该赶紧结束这场战争。”

“它只会让更多的人死，让更多的人妻离子散，让更多的人痛苦。”

我们同样都是人，今夜里我们却杀了那么多人。想想他们的家人，我似乎就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入股是我的家人被人就这么杀了我是什么心情。”

“我很愧疚，更愧疚的是，我们作为士兵本应该做到的事情，最后竟是让一个女子完成了。”

“难道她不是应该被我们护在身后？”

“即使她做的这些并不是我们谁去逼迫她的，可是为什么只是她一个人在承担？”

“她本来可以平平安安的长大，许得一个好婆家，有一个与他相敬如宾的丈夫，可能过几年后还会有一个孩子或者两个孩子，到时候男耕女织或者是读书识字操练兵器，不都是一种好的结局。”

“最终我们能做的却只是带回她的尸骨，埋进她的故土。”

“甚至她死的时候都在看着大君。”

“......”

温知越说越痛苦，似乎宋渺渺的事情给他的打击实在太大。江长安听着心中也难受的紧，给了宋渺渺匕首的人是他，知道宋渺渺会这么做的人是他，只是这件事情这么一说出来似乎就有些不能让他接受。

温知的一句话最戳这些将士的心：死的时候都在看着大君。

他们的故土，大君。

现在却只能带回她的尸骨，埋进她的故土了，只剩下黄土一捧，那个鲜活的生命终究是消失不见了。

仅仅是一个晚上的偷袭，他们死了多少人，伤了多少人。

整个大帐内，沉默的要死，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

江长安看着他们的样子知道自己需要说些什么，需要稳定他们的军心，只是如今张张嘴他好像不知道说什么了。

明明刚刚他还气势磅礴的喊出了“正面一战”的话语。

......等等，正面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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