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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长安约莫着也是知道这是让他们都走留自己一人的意思。

微微对君锦点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跪在原地等待着未央殿的人走空。

太后冲着江长安挥挥手让他过来，之后让他看着：锦儿的太子妃走的时候可是伤心欲绝，哀家这个做皇祖母的眼中可是看着呢，那你是如何让他变心的？你今日能让他变心难不保来日别人就让他变心。

江长安看着太后写的话，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好像思绪又回到了那个时候，想了想，看着太后不知道为什么显得特别真挚的表情，不忍心骗这个年迈的老人家：“太后，这件事情，只有臣的哥哥还有太子殿下以及臣知道，如今臣愿意同你说上一番，不为别的，只是觉得太后您心中好像在怀念着什么。”

江长安轻轻的说着，说着他是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许素竹，怎么和君锦一步一步交心，怎么身为男儿的灵魂却是女人的身子，甚至怀上了孩子。以及他们共同去的战场，还有在战场上君锦的难处以及他的生产。

一句一句，江长安只是在陈述事实。

直到听江长安说他为君锦挡了三箭命丧当场的识货，太后不知怎的泪如雨下。

“当时我以为我是必死无疑的，没想到醒来后，已经是在我大哥的府邸了。”江长安脸上带着微笑，也不再用什么臣不臣的，似乎想到了久别不见的哥哥。

第一百六十九章大哭

“再之后的事情，您应该也都打听过了，我认为身为男儿不能这么背太子殿下护一辈子，无论是做为什么我都因该献出我的那份力量，这就从了军慢慢的学到许多东西，再加上些——天时地利吧也就恰好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太后怔怔的看着江长安，似乎透过他这个人在看些什么。

终究自太妃去世后就在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太后，楞楞的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人是有灵魂的么？”

江长安自然也是知道太后这么久一字不发是为了什么，如今听到太后沙哑的声音，直接冷到了原地。

良久之后，江长安好像知道了什么，深深的跪在地上，一只手搀扶着太后的手，哑声说道：“有的，我们都有自己的灵魂，太妃娘娘定然会伴你左右，一定会笑着等您的。”

太后听了这话，只觉得鼻子一酸，嗓子哑的很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嗓子干干的涩涩的。微微张开了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眼中顿时蓄着眼泪，眯着眼睛仿佛想看到太妃的影子。

想着她们稚时的玩闹，想着她们闺中时的秘语，想着她们同为一人妻的无奈，想着这些年她们彼此的相伴。

相依为命的人，没了。

太后连着呼气三四下，嘴角干涩的要死，眼中的泪越来越多，终究在她深深的咽下一口气，眼泪流下：“玉壶——玉壶——柳玉壶——！”

三声“玉壶”出声，太后俨然已是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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