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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在听到这个回答后，长舒了一口气，对着电话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我答应他一定会遵守承诺，这辈子再也不会出现在陈木生面前。

我的确遵守了，从那天开始，再也没有联系过陈木生。

即便每到夜里最难熬最脆弱的时候，忍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感觉快撑不下去，我也没有去找他。

去跑到他面前，告诉他我过得多么辛苦。

在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沈燃出现了，他把我带到了国外的一家私人医院，一直陪着我到孩子出生。

这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我一直以为能陪在身边的那个人会是陈木生，结果斗转星移，成了沈燃。

他对我太好，好到我自己都不知所措，心生内疚。

有时候想反正这辈子跟陈木生没有关系了，干脆和沈燃在一起好了，可这样的念头一冒出来，就显得特别自私，把自己的不幸压在了别人身上。

哪怕生活过于难过。

——

“余年？余年？你说话呀。”

我一回神，陈玥那张放大的脸近在眼前，吓了一跳。

我身子往后移了移，拉开了距离，用笑去掩饰尴尬，说：“陈小姐，我们还是继续你婚礼的问题吧。”

“什么问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陈玥没想轻易放过我，继续追着问：“从刚才我问完你就呆坐在那不动，怎么叫也叫不醒，你到底想什么了？”

想了过去。

我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

那些最让人痛苦的事情，到底还是成了我一辈子愈合不了的伤口，即便结痂了，在那结痂的下面，是已经溃烂的肉。

清醒着痛苦，痛苦让人清醒。

但我还是回答：“没什么。”

当初既然答应了，做出了承诺，那么很多事情我一定会守口如瓶。况且我已经默认了故事的结束，没必要再重新开始上演。

“你为什么就不肯说呢？”

我什么也不肯说的态度激怒了陈玥，她咬咬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有什么问题不能说出来吗？我不相信你心里没有我弟弟了，说出来就能解决的事情干嘛要藏着掖着！”

“有很多事不是说出来就有用的。”

陈木生心里没有我，他只是一种玩闹，无聊，或是觉得我是他的所有物，在丢弃了几年后突然回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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