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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陈木生又问：“可是笑笑你不是前几天还见我老是哭吗？为什么现在突然不害怕了。”

“因为爸爸叫我不能老是见到陈叔叔就哭。”笑笑大声的回答道。

小孩子说话是最没有顾虑的，往往原因是什么，就会好不保留的回答出来。

“你爸爸怎么跟你说的？”

笑笑歪了下头，努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以及爸爸说的话，断断续续的说：“爸爸说......他说陈叔叔你因为我害怕你，老是哭，所以伤心了......”

陈木生点点头，倒不是说余年说的对，而是佩服他对待小孩的功夫。

“还有呢？”

“还有......”笑笑突然想起：“因为你姓陈，我也姓陈，爸爸说，我们是一家人。”

陈木生看着笑笑，她眼底里是清澈透明的光，不带一丝杂质，掺染半点浑浊。

“你叫什么？”余年一直叫她笑笑，所以到现在，陈木生也不知道笑笑到底叫什么。

笑笑记自己的名字虽然费劲，但还是记得下来，很慢却很清晰的说：“我叫陈欢年。”

陈欢年。

“陈欢年。”

陈木生来来回回的念叨着这三个字，想要从中了解些什么，他心中涌现了无数的疑问，比一开始还要让他困惑。

为什么笑笑不跟余年姓而是姓陈，为什么余年对待笑笑像生命里唯一的东西，为什么笑笑让他看起来总是莫名感觉熟悉。

这种感觉好像他曾经见过笑笑一样，但时间隔得太久远，他已经记不清了，只留下个大致的轮廓。

可笑笑现在才三岁，四年里陈木生根本没上过街，没去过人多的地方，整天家里公司两点一线，怎么可能见过笑笑。

何况意识里不断有个声音提醒他，还要往前拨，就在前面，再往前。

在笑笑还没出去，他还没认识余年的时候，在陈木生自己还是个小孩的时候。

他见过笑笑。

是在哪里呢？

陈木生觉得有什么东西就快浮出来，却蒙着一层看不清的纱，留下个轮廓，什么都看不见。

“陈叔叔？陈叔叔？”笑笑看陈木生没有动静，有点害怕的问道。

陈木生被笑笑一遍又一遍的声音一点点唤醒，看向她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到底在哪见过，开口便问：“笑笑，你妈妈是谁？你知道吗？”

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讲，看了那么多动画片，已经明白每个小孩都有爸爸妈妈，所以当问这句话的时候，笑笑很明显的，小手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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