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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说：“对不起。”

如果不是我，或许今天母亲就还在，可能现在我不用去用母亲来称呼他了，只是叫了许多年，已经是骨子里的习惯。

“不是你的错。”温伯母叹了口气：“其实有些事情哥哥他自己能想到的，和你没有关系。”

我知道人的一生，都在经历一个不接受到接受的过程，无论当你觉得多么荒唐，难过的事情，总会因为时间，最后接受了下去。

温伯母让我不要自责，没有人能料到即将发生的事情。

“他的墓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余家不在这座城市，而是在南城，母亲的墓，在城外的墓园。

我本来以为，父亲一直不待见我和母亲，母亲死后，更是没有一点悲痛的样子，所以埋葬母亲的地方说不定是哪里野外的破土堆，结果竟然是南城寸土寸金的墓园。

我听说过，那里的墓地，比市区的房价还要贵。

只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又因为无脸见母亲，所以我没怎么去过。

“这余则中看来真的喜欢我哥哥。”温伯母看起来也是知道南城墓园葬得大多是有钱人，对于母亲埋葬的地方挺满意的样子。

“阿姨......”我叫了一声，话没说话，她打断了：“叫我小姑吧，都是一家人。”

我平白无故多出了亲人，说起来跟做梦一样，嘴巴张张想要开口，可怎么说都觉得别扭。

“小......小姑......”

别扭得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

但她听起来却是很满意的样子，还高兴的应了一声，说：“你有什么想问的？”

她是猜中我的心思了，觉得我肯定有许多的疑惑。

“你说，余则中，就是我父亲，他爱我母亲吗？”

我从没有感觉到那个人身上一丝一毫的爱，我甚至感觉不到怜悯，而且如果那个人怜悯我们，或许母亲他也不会是这个下场。

所以当温伯母口中说的爱，听起来反而让我觉得好笑。

她眨了两下眼睛，大概本来以为我会问些关于母亲从前的事。

“爱啊，怎么了？你跟他们应该生活很久，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想说，岂止是看不出来吗，那是拿放大镜都看不到的。

“其实我一直也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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