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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木生的脸色难堪，他大概没料到我会提出分手，觉得我不过是闹闹小脾气罢了：“小年，不要说气话。”

我笑了，笑他自以为是，笑他满不在乎，笑他永远不知道这些看似我在闹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我要的从来都不多，偏偏陈木生给不了。

“我没有说气话，我很冷静，也很确定自己在说什么，如果你没听懂，我简单解释给你听，我说，我要和你......”

“分手”两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被陈木生打断，直接盖住了我的声音。

“你怀孕了。”

如果是在演搞笑剧，这四个字一定被放大成石块，重重的敲在我的头上。

简直比狗血剧还要狗血，所有的事情来得突然，巧妙，然后让我，不知所措。

陈木生像是怕我听不清似的，又说了一遍：“你怀孕了，已经快两个月了。”

时间往前推两个月......我想起来了，是从陈家回来，在车上的那次。

“所以，小年。”在我还愣神的状态中，陈木生已经做到床边，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之中：“不要说气话了，也不要生气，好好的休息，你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我目光凉凉的看向他，而他的眼神中是炽热的爱意。

陈木生把我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说：“是的，都是为了你，”

我想问他，既然为了我，为什么又不肯告诉我，难道是苦衷，还是不愿意说。

想去相信陈木生有难言的苦衷，却感觉更像是在自欺欺人。

“孩子打掉吧。”把手从陈木生手里抽出来，语气特别冷淡：“打掉了，反正两个月，不会有什么影响。”

有笑笑一个就够了，我不需要太多人陪着，回到从前的日子没什么不好，和笑笑在一起，看着她长大，自己变老。

“余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陈木生突然暴跳如雷，他许久没有这样吼我，冲着我发脾气。

陈木生越是生气，我越发冷静：“我知道，你不用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我。”

“那你是什么意思？要打掉孩子？这是你和我的孩子。”

“所以呢？”我问：“我不想再经历第二遍痛苦，而且我只要笑笑就够了，至于孩子，想给你生的一抓一大把，不是吗？”

“我是什么？生孩子的工具？如果今天我只是个正常的男人，恐怕你也不会和我在一起吧，与其这样，你还不如找个女人结婚生子。”

我说得每一句话，都是跳在心上的尖刀，一深一浅，是凌迟的感觉。

良久，我才听到陈木生说：“小年，难道你连我都不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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