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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余则中邓击楽(2)
衰败的溃烂,溃烂的腐朽,腐朽的最后只剩下沉默。
很多年前,当陆染还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和余则中认识,就像是人生里的一次意外。
陆染的家,陆家,是江城有名的名门之家,不是暴发户的那种,更不是说靠商业起家的,而是古而今,一代一代留下来的产业。
陆家有本族谱,记录的都是每一代人的生死年月,以及从政还是从文。
如今家中的人,几乎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的大学毕业,学位有硕士到博士不等,换句话来说,本科在陆家是最低等的。
如果在古代,可以真的用大户人家这四个字来形容。
陆家这样传了许多带,从江城这座城市在的时候便存在了,经历了无数风雨,到陆染这一代时,虽没有过去那样庞大,但也没有陨落。
而陆家有个除了家里人,旁人不知的秘密。
因为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所以谁也不知这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传的,总之到了后来,陆家的人没有一个不信的。
传言是这样讲的,说是陆家在江城立家的这一位,名叫陆启明,是当时有名的文客,家中至今还留着他的文章诗句。
他本来前途光明,却爱上了一位外族人,这外族人是男是女无从得知,总之陆启明为这人写了不少文章,以表绵绵之爱。
怪事也是从这外族人开始的。
自他之后,陆家有了第一个男可生育的事。
传言里是说那外族人不是正常人,生下的后代虽看起来正常,但实则不正常。
—旦他们爱上了同性之人,便有男生子的可能。
总之说得神乎其神,于是陆家的第一条家规便是,不可爱同性,行龌龊事。
可爱情这种事,向来不是想控制便能控制的,有人爱而不得,有人郁郁而终,有人干脆与家族,断绝关系。
陆染便是最后一种。
他是陆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孩,下面只有个妹妹,虽然旁系亲属众多,但掌管大小事务的都是陆染的母亲一人做。
番外一余则中x陆桀(2)
他父亲死的又要,所以陆母便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了陆染身上。
小时候的陆染便是与常人不同,人聪明,心思稳重,当别的小孩围城一圈弹玻璃球,陆染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读那些佶屈豎牙的书。
一遍读不懂,就查意思再读,反反复复,直到明白为止,有时甚至花好几个小时。
而陆思则与陆染不同,活泼好动,爱打爱闹,整日跟个野孩子一样,和男生打架是家常便饭的事,三天两头被老师请家长。
所以两人成绩差距,可想而知。
于是陆染便成了整个家所有人的期望,谁见都会夸上一两句,人人都认为,将来的陆染,不是大文豪,就是政治家。
陆染承载着家中人的期望,尤其是母亲的,一步一步往上爬,从没让人失望过。
直到十八岁时,高考那年,陆母带陆染去江城旁边的北山寺庙祈愿,碰到一个模样奇怪的算命师傅,看见陆染时,对陆母说了一句:
“这位先生,面带女相。”
同行的几个亲戚只当这个人是疯子,就连陆染都没在意,从小到大总有人用“漂亮”这二字形容他,所以他以为算命师傅口中的“女相”,是只说他长得有些像女的罢了。
谁也不清楚这算命师傅口中“女相”到底指什么,唯有陆母记在了心里。
她知道那个传言,而算命师傅的这句话,无疑是一颗子弹,击穿了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陆母表面不说什么,暗中却准备了不少。
她开始限制曾经跟陆架来往过于密切的朋友,每一次陆染的出行都必须有人跟着汇报,甚至在陆条考上大学后,不惜花重金,让校方专门给陆染弄一座屋子。
是一座,类似于别墅那样的,屋子。
这一切陆染看在眼里,他不明白母亲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但顺从久了的他,终究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他忍耐,听话,直到生命中的玻璃围墙,被一个人,击碎了。
不过,这是另一个故事了。
而今的陆染早已不是过去的样子,他的眉间永远是抹不平的痕迹,眸子里是一层朦胧的灰尘。
他年少起的全部笑容,是为了母亲和家族而笑,牵动起肌肉神经的僵硬发酸,如同行尸走肉。
后来,他曾有过一段短暂的,不能再短暂的,为真正开心的事情而笑。
再后来,笑不出来了。
他还是喜欢看书,陆染唯一给自己花的钱,就是去二手书店里淘书,每次一带就是一堆,碰到路口有论斤
卖书的,他会在摊子前停留个把小时。
对于陆染而言,只有大量的读书,是一剂最强的麻醉药。
从字里行间中,能找回儿时的美梦,会有一种回到过去的错觉,当每个下午终于费劲力气读完一本书后,心里不可言说的满足感。
陆染靠这个,让自己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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