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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蠢

接下来的几天，张锦山都留在温哲这里，不上床，不羞辱温哲，洗碗做饭，倒是很贴心。虽然语气仍是不好，但温哲能够感觉到转变。

温哲对此很不适应，他觉得张锦山吃错药了。

还是…总不会被自己一身旧衣服刺激疯了吧？那衣服也没那么旧啊……

温哲十分摸不着头脑，可也没什么办法。

张锦山天天在家里供着，工作一做完就来他这里，给他准备吃的，给他准备药。连喝的水都倒好温好才拿给温哲。

温哲受宠若惊，怕得想死。

不仅如此，张锦山还想把他带去公司，天天放跟前看着。蓝筝打电话来了几次，张锦山对蓝筝态度倒是有些敷衍。

仿佛温哲和蓝筝角色调换了。

这天温哲刚从医院出来，远远的就见张锦山站在树下等他。

他穿着一身略休闲的衣服，黑色卫衣，头上戴了顶棒球帽。

收了冷漠，有了很多少年气。

温哲站在医院大门前一愣，看着树下的那个人，久久回不过神来。

张锦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穿了，温哲这几年的印象里，他时常西装革履，整个人透着冰冷。就像他手上那块表，闪着光，但是没感情。

尽管如此，时隔多年，温哲依然能清晰的记得张锦山学生时候的模样。

削瘦的，高的，俊朗帅气的。笑容格外温暖。

那个时候温哲就拿着瓶水在篮球场边，眼也不眨地看着张锦山进球，一个又一个。张锦山的校服干净，烈日下耀眼得几乎刺了温哲的眼。

学校…张锦山……

温哲很大一会都想张锦山去了，以至于张锦山都已经从树下走到身边来了，他都没有发现。

张锦山看着面前这张呆滞的脸，眼中一闪而过的嘲弄。

他走到温哲面前，换上笑容：“想什么呢？”

“啊？”温哲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是张锦山。

张锦山此刻正站在他面前，笑盈盈的，温柔间似乎还有些宠溺。

温哲呆愣间，他走过来，揉了把温哲的头，“公司的事忙完了，我来接你。”

温哲眼中暗下来，“嗯。”

这段日子来，张锦山不是没有来接过他，只是…他仍是不习惯。

温哲习惯性地和张锦山隔开一点距离，有些拘谨道：“不用来接我的，我自己可以坐公交。”

身旁的脚步声停住，温哲停下来，往旁边一看，发现张锦山脸已经黑下来了。

“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温哲。”

张锦山冷冷地看着他，“稍微对好你一点，你就跟我蹬鼻子上眼了。”

温哲摸不着头脑，“我没有。”

“没有？”张锦山抓住他的胳膊，“你以为我这几天都是在干什么？我想跟你重新开始！”他甩开温哲的手，眼中都是愤怒。

温哲一愣，随即他脸又变回淡淡的。

“不用了，张锦山。我们现在这样就行了。”

“你！”

刹那间，张锦山的脸称得上是愤怒了，他把温哲拉到身前，怒视着他。

“你干什么？”温哲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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