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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学校

林原在包厢里嚎了一晚上。

唱完点的歌，他就一直循环《我是女生》了。

他一边喝酒一边唱，中途还搂着温哲来了首《情深深雨蒙蒙》。

温哲好久没唱歌了，一出声跟小猫哼哼似的，林原搂着他的肩，豪迈道，“唱啊小哲。”

温哲被他搂着摇来摇去，头晕，后来跟着林原，他看着歌词，声音也慢慢地大了起来。

林原发泄一般地吼，像是发泄，不像唱歌。

《我是女生》被他循环了不知道多少遍，温哲脑中吵吵闹闹的，一直是那个调。

唱到最后，林原怒嚎一声！“操他妈！老子怎么不是女生！”

温哲一整晚被震得恍惚，林原最后这一声嚎出来，他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温哲把烟捻灭在桌上，酒意上涌。

林原抱着话筒唱歌时，他喝了不少酒。

他看向林原，见林原喊完一声又缩进了沙发角落里，光线不够明朗，这样看过去，总觉得林原脸上有一些落寞。

后来的时间林原就不唱了，温哲陪着他，又喝了点酒。

俩人出来时已经是两点多了。

林原喝得醉了，脚上却还是镇定的，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但温哲能感觉道。

他自己也差不多是这样。

出包厢的时候，温哲碰上刘江。

刘江一身浓烈的烟酒气，手里拎着个人。

真是拎着的，人就只是挂在他手上，剩下的大半身子落在地上，衣服又脏又乱，一看就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刚从洗手间捞出来。

“小哲？”刘江看到他，明显一愣。

“刘总好啊，真巧。”温哲淡淡道。刘江手上的人他只看了眼就认出来这是江晓。

江晓和张锦山上床时，他坐在楼下听了一晚，声音叫得可响亮了，捂上耳朵都能听到。他对此人记忆深刻。

现在光是看到江晓，他的耳边似乎又回荡起了那阵黏糊的呻吟声。

刘江见他倒是客气，还客气地问候上了林原。

温哲看着他，微微一笑，“你们这是…”他看着江晓，“资源共享？”

刘江一愣。

愣完他才反应过来温哲的意思。

这是说他和张锦山都一起玩这个人。

刘江看着江晓那张脏湿的脸，忽然冷笑，“温总误会了，这不是资源共享，这是付钱吃饭。”

“花了钱，谁都可以吃。”

说完他看向温哲，“你也可以。”

温哲脸色冷下来。

“我不感兴趣。”

“呵。”刘江冷笑，拎着人往一边走了。

走出一段他又回头，“温哲，张锦山他没碰过人，他为你守身如玉呢，别人倒贴他他都不要。”

他说得简单，语气间却是满满的讽刺，仿佛是在嘲笑张锦山这么多年来的奇怪思维。

一边伤害人，一边却又暗自做些无用的事。

“他就喜欢你呢。”刘江冷笑道，“演戏给你看，看你难受他又难受，自虐。”

“……”

“不信？那你不信就不信吧。”

“温哲，他赔了你一条命，够了吧。你要是不喜欢，就尽早放过人，别拖着拉着把他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

温哲依旧没有回答他，刘江自讨没趣，说完也就拽着江晓走了。

走出几步远，江晓又蹲在地上呕吐起来，声音痛苦。

温哲站了几秒，听到刘江在撒火，他温声朝向林原道:“走了。”

“哦、好。”

林原在一旁听，听得云里雾里，听了半天也不知道什么事儿。

就只听到一个张锦山。

他胃里难受，也不想去耗心思猜，现在只想赶快回家睡觉了。

走在温哲身边，林原胃里不断翻涌，电视还没到他就抢着出去了。

温哲跟着他，“怎么了？难受？”

林原找了个洗手间，急急忙忙地就冲进去了。

温哲跟进去，见林原门都来不及关上就吐了。温哲突然好笑，刚刚装得那么淡定，现在看来果然是不行了。笑了笑他走过去道，“还好吗？”

“你别过来。”林原慌张道。

“怕什么。”温哲笑，“我不嫌弃你。”

林原慌里慌张的冲了水，然后用纸擦擦嘴才出来。

他到洗手池处接了水漱口，然后才面向温哲。

“我最近胃不好。”林原道。

说完他有些不好意思看温哲。

“知道了，胃不好，不是喝酒喝醉了。”温哲笑笑。

林原撇开脸，有些害羞。

俩人一路出来，林原倒是好多了，看着也更清醒了些。

走到车前，他跟着温哲一起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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