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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吃醋

年后温哲公司很忙，常常不着家，张锦山每天在家很无聊，也很想温哲，每隔一会就想给温哲打电话。

但是他心里还是知道温哲是在忙正事，忍住了。

他每天在家里，试着做一些健脑的活动。这是温哲出门后段承悄悄带他去看医生时给的建议。

他试着活动脑子，但是一直都很吃力。

反应慢，想什么都很迟钝。

一天天的，把人人扔在家里这种事，温哲根本不会顾及张锦山。可是现在不同了，有时候他会很想人，主动打电话回去。

时间长了温哲也受不了，索性把张锦山带着去公司了。

公司里的人都是认识张锦山的，见了还很尊敬。只是和张锦山打招呼的时候，一声“张总”过去，张锦山根本不理人。

温哲给他安排了个好位子，还给他准备了很多零食，让秘书给他放电影。

温哲办公的时候张锦山就自己玩，想温哲了张锦山就走过去亲一口。

有人在的时候温哲会回避，把张锦山的脑袋拍开。没人他就任张锦山为所欲为了。

有一次午休时候闹得太过分，亲着亲着两人就栽到沙发里去了，温哲下午的会议差点赶不上，衣服也被弄脏了。

应酬张锦山也会跟着去。

他坐在温哲旁边，每次看温哲喝酒就傻乎乎的要帮温哲挡酒。

五月温哲又有一个应酬，张锦山跟着去，进了包厢发现人都提前到了。

洛云坐在里面，已经等了他们一会了。

见温哲进来的时候，他眼中有明显的惊诧，不过转瞬就过去了。俊美的脸又重新变得风淡云轻。

“洛总，抱歉，让你久等了。”温哲自知来迟了，笑着走过去，先自罚了三杯。

他喝酒已经喝得习惯了，一口气，满满的三杯就下去了。

张锦山就跟在他后面，眉眼冷冷的，是个很凶的漂亮青年。温哲站在桌边喝酒，他也站在桌边跟着，谁也不看，只看温哲。

洛云倒是无所谓，等就等了，但温哲要致歉，他也很随意。只是看着温哲旁边的张锦山，倒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早就听说温总身边有个小尾巴，看来是真的啊。”洛云笑道。

温哲朝张锦山看了眼，笑道：“大尾巴。”

张锦山见他朝自己看过来，就朝他笑。

洛云看着他，笑道：“真漂亮。”

温哲听了他夸奖张锦山，笑着随口一说就过去了。寒暄过后，开始谈正事了。

洛云看起来不嗜酒，其他人一上来，正事不提就先喝酒，一场应酬下来，全都要扶着出去。

张锦山坐在一旁吃菜，吃得很认真，还给小哲夹菜。

吃饭不是温哲正事，可菜是张锦山夹的，温哲不想辜负他，还是吃。洛云喝酒的时候，温哲就大口吃菜。

菜被吃下去，又重新满上，吃下去，又重新满上。

洛云看着温哲不停地在那吃，忽然疑惑：“温总很饿？”

温哲瞬间尴尬地想要钻进地上去了。

他沉默了一会，点头道：“有点 。”看着张锦山筷子还在伸出去，温哲把他拦住了。

洛云看着那张白皙清秀的脸，语气很友善：“原来真是这样，那温总多吃一点。”

温哲笑笑。

不能给温哲夹菜后张锦山就乖了，自己闷头吃。

订的地方是N市很有名菜馆，他吃得这样认真，倒是帮温哲回本了。

谈的差不多后，两人又开始喝酒了。

张锦山无聊，只坐在一旁看。洛云看着温哲，忽然说了句：“温总身边人倒是很好。”

温哲手一顿，看了张锦山一眼，微微笑了。

洛云看着温哲眼里的温柔，又喝了口酒。

“实不相瞒，我有一个朋友和温总长得真像。看到温总，还是有些忆起往事。”

他说得认真，但神态看起来完全不认真。

搭讪的话温哲没少听到过，但这样老套的，倒是不常见。

温哲笑笑，敷衍了过去。

出门时，温哲难得的，是正常的走着出来的。

司机在不远处等着，分别后，温哲和张锦山一起上了车。

一上车，张锦山就朝着温哲黏过来了，温哲笑笑，拍了拍他的头，点了根烟。

窗外是个好景色，入夏后，感觉什么都明亮起来了，一切都在好转。温哲抽着烟，看着绿树忽然想到蓝筝的事，感觉有些头疼。

刘江那伙人，一直都在想办法捞人出来。

里面打点过，蓝筝过得一点也不差，甚至还有些舒服。

温哲是不担心他会出来的，可是刘江他们时不时搞点动作，还是让人很烦。

这些人好像根本不考虑什么善恶，全都惦记着蓝筝这个好情人。被蓝筝伤害的可以死，但蓝筝不能死。

蓝筝漂亮，多情，他们喜欢。

刘江在队伍中是冲锋。

温哲呼出口白雾，忽然转头看向张锦山，“张锦山，蓝筝好看吗。”

张锦山傻乎乎的，只反应过来了“好看”这个词。于是他眉眼带着笑，温柔地看着温哲，“小哲好看。”

温哲失笑，心里一暖，“我是问你蓝筝。”

张锦山呆了一会，笨笨道：“蓝…筝….”他皱着眉，看样子在狠狠思考。

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对蓝筝的恨意和恐惧少了一些，张锦山都快忘记这个人了。此刻温哲一提，他努力地在脑中搜寻。

脑中渐渐地浮现出一张笑容艳丽的脸…

片刻，他冒出一句，“小筝好看，很好看。”

……

温哲脸上的笑僵住。

“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张锦山又狠狠地思考了，他在搜寻蓝筝的样子。

片刻，他回道：“小筝好看，小筝特别漂亮。”

温哲：“……”

温哲：“特别漂亮？”

“嗯！”张锦山特别用力地一点头。

“呵。”温哲冷笑，“你这样可得多谢谢他，他在牢里呢，你喜欢，写个谅解书，就可以把他抱回家了。”

“抱…回家……”张锦山迟钝地想，又反应不过来了。

温哲看着他，再次冷笑一声。

当晚，张锦山没上温哲的床。

这实在不能怪温哲，张锦山和蓝筝以前就在他面前演戏演惯了，温哲阴影很大。

一想起这个阴影，温哲就会想起张锦山干的那些不是人的事儿。

温哲对此原本就念念不忘。

更何况再次想起来。

张锦山近来是很可爱的，可爱地他越来越喜欢他了。对温哲的唯一迷恋和依赖让温哲把他和以前更好的区分开。温哲喜欢这个新的张锦山。

可是张锦山那么一说，温哲又把他和以前联系起来了。

张锦山被晾了一天，第二天温哲也不带他去公司。

张锦山缠上何叔，让何叔送他过去。

何叔是知道温哲对张锦山关心得过分的额，觉得两人闹了别扭说说就好了，于是也就送张锦山过去了。

张锦山到了公司，站在车前很高兴地冲他笑，还把巧克力给了何叔一块。

何叔接过他的东西，笑道：“怎么给我了？你留着自己吃，这巧克力挺贵吧？”

“小哲买的。”张锦山笨笨道，“给你。”

他说着就转身走了，也不管何叔在后面喊。

公司张锦山待了多年，依着本能也能找到路。路上遇到人，所有人都挺怕他的。

他以前就很冷淡，做事手腕强硬，员工对他又敬又怕。加上近来诸多员工和他打招呼，他一直不搭理，更让人觉得害怕了。

“张总….”路过的人小心翼翼地和他打了招呼就匆匆走开。

张锦山自己到了电梯处，站在外等，等了一会忽然有人过来道：“张总，电梯出故障了，修理的人正赶过来呢。”

张锦山愣愣的，傻道：“故障？”

“对，出故障了，您先坐着等一下吧。”

张锦山反应不过来，他指着电梯，“我要上去。”

“现在上不去。”员工好心解释道。

“我要上去。”张锦山还是重复。

员工一愣，觉出不对劲了。

之前只是远远的看，张锦山眉眼清冷，看着吓人。现在近了说了话，忽然觉出了张锦山的傻气。

他也一愣，但还是又说了遍，“现在上不去，要等人来修。”

这次张锦山迟钝地理解过来了，他看了眼人，眼中再次冷下来，往一边走了。

这下又恢复了那种冷漠和疏离。

员工留在原地怔愣。

一时有些不知道刚刚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张总还是张总啊……

张锦山在休息区坐了一会，渐渐地坐不住，看到有人走了楼梯间，他忽然想起来，还是有楼梯可以走的。

他起身，朝着楼梯间走了过去。

一层一层的爬了起来。

温哲在顶层。

别人走楼梯，走的都是低楼层，楼层高了就没有人去了。高楼层的人都在楼下等着，等着电梯好了再上去。

只有张锦山，坚持不懈，一层一层往上爬。

几十层的楼，他傻了不肯停下来。

上到二十层，他没有力气了。站在原地大喘气。

眼看着长长的楼梯望不到尽头，他鼓足一口气，又往上冲！

腿脚已经没力了，很软，但是他意识不到。

踏上最近一台台阶的时候，他忽然腿一软，整个人顺着楼梯滚了下来。

他下意识的抱着身体，但是没抱头。

滚到下面的时候，头忽然撞上拐角，狠狠地一砸。

张锦山疼了半秒，失去了意识。

——

不见张锦山温哲自己也心神不宁，天天一起待着，都习惯了。猛地身边没了人，很不习惯。

他下意识地想打电话回去，但是忍住了。

在公司待着，待了一上午，午休的时候他也没打电话回去。

他还很奇怪，为什么张锦山没给自己打电话。昨天都打的。

难道张锦山也生气了？生气自己不理他？

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听到员工讨论上午电梯出了故障，温哲听了就过了，没放在心上。

他一直想着张锦山，有些控制不住，于是约了林原一起出来吃饭。

林原总是说个不停，和林原聊一会他估计就不想了。

到了餐厅，见到人后，温哲才发现今天的林原很沉默。

林原头发乱糟糟，看起来刚从睡梦中起来。脸苍白，眼下有黑眼圈。

温哲见到他倒是一愣，“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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