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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吻吻送给你
曾楼迦在置之不理与助人为乐之间微微权衡,终是弯腰问他,“哪条腿疼?”,若敢说中间的那条就淹死他。
“这条腿腿疼,好疼,疼死了~”赵铳酒后撒娇的模样可不怎么帅气,但多少有些真情吐露的脆弱。
他的膝盖上,会被裤子严严实实遮掩的地方,确实有一条泛红的新疤,像一条丑陋的蜈蚣嵌入血肉深处。
曾楼迦旋即将掌心搓热,覆盖在他的疤痕上,徐徐地搓动着,赵铳紧绷的膝盖骨里发出细小的咯嘣声,与花洒嘶嘶的喷溅声互相交错。
时间好似静了,却又猛地转动起来。
等曾楼迦有所反应,赵铳已经扯着他的手腕,把失去重心的人一把拉进了浴缸里,那空间逼仄得容不下两个人的躯体,所以曾楼迦只能在水中不停地反转与撕扯中,禁锢到了最下面。
“迦迦……”赵铳像站在远山湿地里唤他,“你最好了。”
身上的衣服全淋湿了,赵铳始如第二件贴身的湿衣,紧紧地卷裹着他不停颤抖的身躯。
一张性感的脸庞逐渐失去了全部的忍耐,狠狠地咬住了曾楼迦的下唇。
那么疼,又那么砥砺缠绵。
既如沾抹了蜜汁的鞭子,抽痛得令人呼唤,又如姜汁研磨得甜糕,张口时腻滑,入喉时辛辣。
“赵铳……放开我……”他是他身下的猎物,在他的唇齿的折磨里,发出了一些近乎求饶的声音,不再疏离,而是弱小又可怜。
赵铳全然听不见,他粗暴地品尝着梦境里思念至深的糕点,整个人化作熊熊燃烧的火焰,喷发的岩浆在他的唇间流淌向自己的四肢百骸,随处也点燃了曾楼迦。
曾楼迦尝试着用手来推阻他。
赵铳的大手则化身捕捉食物的猎鹰,同时握住了他的小拳头,像分开含苞待放的花枝一般,把曾楼迦的每根手指粗鲁地打开,缓缓再挤入自己的粗砺的手指,握紧,双手拉扯到曾楼迦的脑后。
曾楼迦就彻底不能再多动一下。
只能听见浴池里激荡的水流与赵铳的急促的鼻息,不停地在自己耳畔,击响,击响,涟漪成鼔,落入他自己的胸腔深处,一并跃动不息。
不知道混睡到了几点,曾楼迦冥冥中在睡梦舔了舔发肿的唇瓣,细微的疼痛令他的所有感觉都灵敏异常,他摸了摸身子下面,已经不再是浴缸滚烫的水底,而是在平稳的单人床上。
赵铳睡梦里惊厥似得喊着,“迦迦,迦迦,我的腿没了!”
曾楼迦赶紧翻身起来,赤脚走在赵铳乱摆的身体旁,温柔地握住了他的大手。
“没事,没事,阿铳,你的腿还在呢。”曾楼迦拍拍他的心口,乖哄着,“是你的被子盖横了。”而后调转了被子的方向,将手伸进去摩挲着赵铳冰凉的两截小腿,让他麻木的腿重新恢复知觉。
赵铳醉得太厉害,浴缸里激吻了曾楼迦不到十分钟就昏睡过去,此刻就是把刀架他脖子上,他也是醒不过来。
曾楼迦听着赵铳慌张的呼吸终于又缓缓归于平静,才转身回去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摸摸自己的唇角,为什么会是弯弯翘起的呢。
这简直太不应该了。
手机铃声调整在早晨六点是赵铳一直保持的习惯,可是今天You Took My Heart Away的舒缓曲调在耳畔响起时,他只想砸碎手机。
关闹铃,关手机,摔手机,一气呵成。
紧接着曾楼迦的手机闹铃也响起来了。
曾楼迦唔唔一声,也关掉了。
赵铳顿时从极度瞌睡与头痛欲裂中瞬间清醒,大睁着眼睛往曾楼迦出声的方向看去,曾楼迦则像只树袋熊一样,两条手臂紧拥着卷成柱状的被子,一条细白的腿则轻轻搭在被子上面。
啊啊啊~
赵铳双手扯住自己的头发,张嘴无声地呐喊。
他究竟干了什么!从他被高热的体温焐到半干的内裤状态,以及自己早晨必然兴高采烈的小赵兄弟来判断,他可能抓住了某个机会的小尾巴,顺利地做了些什么。
但他可能也没干什么,从他居然没有脱掉内裤,而曾楼迦竟远远地睡在另一个被窝里来综合判断,他是个废物!
鉴定完毕。
赵铳从自家被窝里偷偷摸出来,准备装作梦游,滚进曾楼迦的小被窝。
曾楼迦却蓦地从床上坐直,蓬松的发丝自然而然带着凌乱的美感,他打了个哈欠,身上的宽大运动服就像是流水般的丝绸,从他的单侧肩头滑了下去。
他那脖颈到雪肩上被人咬了四五个牙齿印痕,细腻的胸口也有一颗红彤彤的草莓,曾楼迦伸了个懒腰后,顺手把运动服拉链拉好。
赵铳的眼福到此结束。
然后,他再次鉴定完毕,他tm就是个废物,迦迦都被咬到那些地方去了,怎么偏没躺在自己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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