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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骨灰
已经很多年了,温忱没有过肆意奔马,在这偌大的皇城。
从家破人亡仰人鼻息开始,他从来都无声静默,谨言慎行。
他有钱,有很多很多钱,却从没什么精神上的自由。
朝堂上如是,在家里更是。
他记得刚娶苏蕙那女人的时候,他们也不是一句话都不说。
偶尔,也一起吃上那么两顿沉默的饭,或者他处理公文,苏蕙在一边抚琴。
他记得有一次两个人手谈,他自诩棋艺精绝,却被苏蕙连下五城。
他实在疲惫不堪,苏蕙却神采奕奕。
他便不耐地道:“这棋路步步相逼,也实在是无趣。”
苏蕙诧异地看着他。
旋即认真地道:“苏蕙自习棋艺,便知道下棋是为了赢。
如果只是为了消遣,那实在不必下棋。”
那一次实在惹恼了他,他当即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两人冷了几天,苏蕙才又寻着机会和他下棋。
这次苏蕙终是不再步步威逼,而是几多谦让,他却不知为何仍觉得有几分无趣。
大概是她刻意在讨好他,没有做真实的自己。
他心头疏落,苏蕙便劝他饮酒,他酒后大醉,苏蕙趁机要他发誓除了自己外,不再纳其他的女人。
他发了誓,第二日晨起想来虽有些不舒服,却也并无所谓。
反正自阿忆死后,他本也不愿再想什么女人……娶了苏蕙是没有办法,再不纳妾也没甚么要紧。
他却没想到苏蕙得寸进尺,后来逐渐连在他身上闻到酒席中歌妓的味道也要大闹一场。
他被周围人嘲笑,这些人也都怕了苏蕙,从此不再邀请他去宴饮……他不是很喜热闹,对宴饮其实也并无所谓,但苏蕙的所作所为仍让他心生厌恶。
因此他好久都未与苏蕙讲话。
那日晨起苏蕙已不在身边,他盥洗毕转出前堂,桌上喷香扑鼻,摆着一样御田碧粳米饭,又是一样龙井虾仁、一样京师熘南荠、一样汪拂云东坡腿肉、一样云林灌香蜜藕。
他闻着香味食指大动,落筷就吃,连吃了几大碗,简直好久都没吃过这么落胃的饭菜了。
苏蕙自屏风后欣喜地转了出来,嘤嘤呖呖讲这些都是自己做的,偷偷早起忙了一早晨。
他一时心软,便和她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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