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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迟瑜抚上苏清窈的小脸，将她的头靠向了他的胸膛，没有再言语。可他心里却暗想着，不会滥杀无辜？窈窈，你错了啊，大抵是天穆的太平才掩盖了它本质上肮脏的血腥味吧？！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苏清窈疑惑了，只因她感觉到周遭的气息有些不太对劲。

“啊，没事，窈窈，爷想着不如由我们来找寻这个凶手，如何？”

“臣妾想着也可。况且，这事于天穆，于天下百姓都挺重要的。”

“那我们第一步要先下手的便是……赫连惜的尸体。”

赫连惜的尸体，赫连僇早已从乱葬岗上挪到了上京大客栈。与宗灭前去大理寺的路上，他也将其一并挪到了大理寺。

而一向事事都挑重点，向太子殿下报告的宗灭早就屁颠屁颠地把这事同穆迟瑜说了。

夜色渐深，风儿呼呼作响，惹得人心难以安宁。

穆迟瑜和苏清窈这会儿都一本正经地站在赫连惜这具尸体面前。一旁还带上个顾西辞和一名老仵作。

“孙仵作，这南疆公主，你瞧着她的死因是……？”穆迟瑜摸索着下巴，眉头微皱。

赫连惜人虽说是逝去了，但她的面容依旧是完好的，看不出哪里给人伤着了，就是这般安详地在那躺着。不清楚她状况的人，都会以为，这美人正熟睡着呢。

老仵作十分恭敬道：“殿下，老朽这么多年来，验过许多尸身，可南疆公主这一桩，老朽愚钝，实在看不出死因啊。”

“把她衣服扒了，不就得了。”顾西辞面上正经得很，可说出的话却十分地露骨，“孙仵作见赫连惜是南疆公主，便不敢对其尸身有何失敬，就只盯着她的脸看，能看出点什么才怪呢。”

“顾公子，说得在理，只是……”苏清窈有些纠结道，“只是孙仵作的做法，也是对的吧。毕竟，赫连惜现下这副模样，谁敢轻易下手。”看着仍是完好的人儿，要是贸然地扒了……人家衣服，合着都觉得自己在犯罪好吧。

随着苏清窈的话落，满室静谧起来。许久，穆迟瑜下定了决心向苏清窈问道：“窈窈，这事让你来，你可敢？”

“殿下，这法子可行啊。”老仵作在一旁捶了捶手，欣喜道，“如若太子妃愿意，老朽可让她观察，随后再与老朽讲上一讲。指不定老朽可略晓一二。”

“那好……”苏清窈瞧了一眼赫连惜，长吁一口气，“殿下，臣妾不怕，这事就让臣妾来吧。”

“太子妃，你确定？”

顾西辞很怀疑一个弱女子真敢独自一人在这阴森的地方，面对一具尸体。

而且他方才有把过赫连惜的脉博，不太正常，明明是没了呼吸的人，怎么他还感觉到它在……跳动！

心里顿时天马行空起来，莫不是这赫连惜要……成僵尸！这是他无意翻阅《怪医奇谈》时，见过的病例。

苏清窈推搡着顾西辞，“哪有什么确不确定的，你快些出去吧。”

这厮恍惚间，早已被推至了聚尸房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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