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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彦说：“没错，我就是把课本上的例题，换了一下数字，她就不会做了。”

卓天：“那不是你的问题吗？你怎么教人的。”

祁彦说：“我让她一个字一个字照着书给我念过不下十遍。每一遍都能念错几个汉字。我觉得她可能小学语文基础没打好。可惜我是她数学老师。”

卓天：“……”

祁彦又说：“我跟她爸，也就是付钱给我老板说明情况，想退款算了。我是挺想救她的，可有时候不是想救就能救的。”

这时候二小姐又发了消息过来。

二小姐：祁老师，我真的很努力了。但是书上并排放着好多公式哦，我分不清用哪个，而且题目又都差不多。

卓天：“……”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祁彦无奈地叹气，说：“昨天她问了我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卓天好奇：“什么问题？”

祁彦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说：“她问我，这道题为什么要用这个公式？她觉得旁边那个公式也可以啊。”

卓天：“……你怎么回答的。”

祁彦说：“我让她去问皮蒂斯楚斯。”

卓天由衷地拍了下他的肩，憋着笑说：“校霸果然是最皮的。”

祁彦叹着气顺手敲了句话给这位二小姐，同时回卓天说：“皮上天也没用啊。遇到这类学生，你能怎么办，当然只能暗示自己她脑子还是有的，还有救。再偶尔自己调节一下情绪。”

卓天看着他脸都挂下来，问：“所以你才这么想去补习班？”这么一说的话，确实，教梁老师的补习班要比单独教这类学生省心多了，而且时间固定，收入稳定，相对来说对祁彦更好。

祁彦说：“所以啊，竞赛的事情，我是参加不了了。不过，学神别惋惜，为了不能让五班失望，我跟你们一起备考，有你知道我去不了就可以了。”

那多让人难受啊。

明明自己能拿到的荣誉和分数。

卓天重复了一遍：“竞赛获奖有加分的，对我们高考有利。我觉得你需要再好好想想。”

祁彦其实早就听到卓天在跟自己说这件事的时候，心里就有了决定。算起来，自己正面侧面已经暗示了卓天好几次自己要放弃的意思。

但是现在。

卓天在挽救自己，用这种他能感受到他诚意的方式。

让他心里面生出一股不想让卓天失望的念头。

“算了吧。”祁彦说：“再说了，以我成绩，高考未必需要那几分。”

同样的话卓天跟蒋女士说过，然而从祁彦口中听到这句话，卓天却听出一股巨大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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