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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长大

卓天在看到那一行字的瞬间, 脑子里一片空白。回神后头疼地吸了口气, 暗骂了一声。

耳尖的蒋女士听到了, 不乐意地说：“干什么？给你妈过生日你不高兴？”

卓天现在确实不太高兴，但是和蒋女士过生日没关系。他家蒋女士心血来潮, 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也不是第一天，他都习惯了。

“没有, 和你没关系。”

他心里想着管他去死四个字，把手机扔一边, 僵着脸看着桌上摆着的生日蛋糕，抬手要给他老妈插蜡烛。

蒋女士看他捏着打火机要点蜡烛，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说：“干什么，要给你妈点蜡啊。我今天挺开心了, 别触我霉头。”

卓天手顿了顿，转手利落地丢了打火机, 看了一眼他们头顶上犹如白昼的白炽灯, 说：“那就不关灯了。”

蒋女士开开心心地用手机给自己开了首生日快乐, 也没许愿，就急着切蛋糕。

卓天困惑地看她, 觉得她今天人来疯似的兴奋有点诡异。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明白蒋女士今天为什么疯了。

蒋女士和卓天分完蛋糕, 聊了会天。平时他们母子俩一旦开启聊天模式，蒋女士绝对缠到他假装要睡为止。但是今天，她竟然主动掐着时间自己停了话题, 跑去小客厅，接了个柔情蜜意的电话。

卓天长这么大，头一次听到蒋女士掐着嗓子说话，腻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只得拿起手机转移注意力。

好死不死又想起了祁彦做的那番死。

*

蒋女士在不远处煲电话粥。卓天低着头，给祁彦回消息。

耳边听到蒋女士说：“嗯，我和他说了，今年生日我就跟你两个人过。哈？他这么大个人了，平时嫌我嫌得不行。你没看到他刚才拉着那副脸面……从小到大，都没变过样。”

卓天手一顿，抬头看了蒋女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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