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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了下兜里的纸巾，往里面一挥手，大气地说：“我刚检查过了，全部都很干净，一个人都没有。你喜欢哪间都行。”

卓天抬头看了他一眼。

祁彦觉得卓天的这一眼里夹杂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像是舍不得些什么……而犹豫。

他莫名地看着卓天径自走过自己跟前，走到了最后一个格子里面，拉开门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回头和他说：“你过来。”

祁彦跑了两步过去，准备探头往里面看的时候，卓天跨步进去，当着他的面把门砰了一声带上了。

祁彦:“……”他还知道扣上内扣，应该没醉啊。

可这操作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

祁彦担心学神有偶像包袱，有心事也不肯把话说出来，他敲了下门，问：“老卓，有什么事你说，这儿就我一个。”

卓天在里面应了他一声。

祁彦听着声音很冷静的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是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卓天似乎在里面什么都没干。

他准备再问一声的时候。

卓天忽然在里面喊了一声。

“祁彦。”

厕所很空，说话自带回音，祁彦被他喊地心漏跳了一拍，强装淡定问：“怎么了？”

卓天好像笑了下，回他：“没什么，就是叫叫你。”

祁彦也跟着笑，卓天平时是真的有偶像包袱，这种亲昵的小恶作剧，在他清醒的时候绝对不可能做的。

他忽然间觉得很满足，心想，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能放下心防到这个程度，也算是值了。

再多的，想想就够了。

他自己笑了半晌，忽然反应过来不回应一点卓天，好像不是很礼貌。

于是他接了一句。

“怕我走啊，放心，除非你叫我走，不然我永远站这。”

卓天嗯了声，鼻音很重，可爱的不得了。他低声说：“祁哥，黄琦他们是这么叫你的吧。你喜欢？”

祁彦这时候才鲜明地发觉卓天的不对劲，他平时别说是撩自己了，稍微对自己和颜悦色的时候都很少。但是今天……

不对，应该是吃饭开始，就像是换了个人。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么一想，他一下子忐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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