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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这车是行驶到了nice花魂的公司所在地。
见花魂的不少粉丝在男团公司的周围守株待兔, 只为了见到自己的爱豆一面。
李乔从车窗里望出去，可以看到一堆女粉丝高举着旁边这个狐狸男的照片。
可见这个男人的受欢迎度有多高，估计是男团里头人气最高的，比他们家队长方耀君还高。这样看来，赵一霖敢放话说不怕公司和方耀君不听他的话，十有□□是真的了。
车绕过前门过于拥挤的粉丝群, 从后门进入大厦的地下车库。
保镖和助理先下车查看周围情况, 再让赵一霖下车。
赵一霖一下车，助理又在他耳朵边上咕哝起来。
“我说真不行。这女孩干什么的，我们都不了解。”
“她是干什么的。我告诉你一个最直截了当的方法, 去问杨致励。”赵一霖的手在助理像老太婆嘀咕的嘴巴上一拍。
助理是被他的话堵住了嘴，再看在后面走的李乔云淡风轻的气场确实叫人诧异。
一般人来到这样一个地方, 望着这样特殊的环境会不由慌然无措。要知道明星身处的环境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可这个女孩不会, 一点慌乱的迹象都没有。
让人感觉是，这女孩好像是对这样的环境习以为常了。这个女孩究竟是谁？
那头楼上的公司里有人在等着他们了, 打了电话下来催。助理接到电话，在电梯里面紧张地向电话对方交代：“是，桦姐, 没法, 我劝不住赵一霖。”
nice花魂的经纪人是个女的，叫做刘桦，这个桦姐在娱乐圈听说是个狠角色。能把花魂这个团一路带到如今的地位，想必传说是真的了。
说电话的时间，电梯到了公司所在的楼层。这里的大门紧锁, 电梯门口都站着保安，戒备森严的程度可想而知。
“人呢？”一个女高音在里头高声叫着。
助理唯唯诺诺地立马向发声的地方走过去。
远远眺望可以见到一个穿着白西装，烫着头波浪长发，打扮精炼能干的女性站在那里，年纪约四十出头了，但是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很年轻。那女人站在那儿端着的架子对着跑过来的助理，一看都猜得到应该是桦姐了。
“桦姐，赵一霖把人带回来了。”年轻助理擦着头发上的汗珠说。
“把谁带回来了？”刘桦问。
赵一霖取下鼻梁上的墨镜，施施然走到桦姐面前，说：“桦姐，我找到了我的女主角。”
“这个事我正想找你谈。”刘桦说，那口气是不容反驳。
和neo的大辉不一样，这个女经纪人和柳方一样，似乎掌控着男团的掌事权。李乔事后一想，哥哥们选择大辉挺明智的。一个经济人不太强势，有商有量好办事。
现在显然是，赵一霖和刘桦之间意见不一致。
“我给你找了女主角。”刘桦说。
好了，两方各自找了自己想要的女主角。
一旁，一排nice花魂的成员站着坐着。有的推推他们队长的肩头：你不说句话？
方耀君立在一边，高个头让他在男团里都好像鹤立鸡群，更像是一个打篮球的健将。然后说起话来，似乎没有什么力气。被自己人推了推，方耀君抿着一副好像钢铁侠的脸，却半天吭不出半个字。
别看他是队长，可真，眼前这两个人都不是他好说服的人选。他压根说不上话，不如不说话。做队长有这个聪明的对不对，何必去轻易得罪人，都是团里的人，插嘴过多反而惹是生非了。
先看看形势是怎样的再说。因此，无论是方耀君或是团里其他人，都在两方选的女主角上打量着。
这么一眼扫过去，两个女主角似乎优势劣势都太明显了。
李乔是在路上被突然拉来了，什么准备都没有。
一身朴素的运动外套，扎着邻家妹妹般的马尾，脚上白色帆布鞋，学生样，如同芸芸众生的大众，毫不起眼。最少是乍一看，一点吸引人眼球的地方都没有。
刘桦挑来的女主角，身高比李乔稍微矮一些，可脸蛋长得很甜美，笑起来像是只樱桃一样，额前吹着空气刘海，有日本女团甜蜜女孩的特征。后来方耀君他们想起来这人是谁，好像在哪里见过，应该是之前在某场选秀里头见过。
“她好像上次在赛场上跳舞跳的挺好的。”有成员回忆起来说。
刘桦清两声嗓子，肯定了大家的猜测道：“她原来是艺术团的，你们见过她的都知道她叫薇妮，跳过芭蕾舞团的女主。薇妮这个实力，给一霖当mv女主角是绰绰有余。”
赵一霖的手拨下自己堪比帅气极了的刘海，道：“不，我就想用我自己找来的女主角。”
“赵一霖。”刘桦沉了沉声。
“桦姐，我自己的mv我需要什么样的女主角，我最清楚不过了。”
“这是你自己的个人mv，你第一首个人mv，你有经验吗？”
“桦姐，mv是我的，我唱我跳，不是你。”
刘桦一只手插到了自己腰上，可想是被某人气得够呛，一双眼先是像有些生气地瞪了瞪赵一霖，之后略带深沉在李乔的脸上扫了眼过去。
“你说要她？”刘烨指向李乔。
“对。”赵一霖的声音同样不容反驳。
“她是什么人？你从哪里找来的？”
“她——这个来源有些一时间说不清楚。”赵一霖模模糊糊地说着，大概也不想一下子把路上发生的事儿给捅出去给所有人知道。
“说不清楚？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你把人找来给你当女主角？”刘桦说到这里真有些气急败坏了。
“桦姐。我知道她是谁，她叫李乔。”
“你只知道她的名字？”
助理这会儿嘀咕：“他从路上突然拉来的。”
这话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引起嘘声一片。
“赵一霖，你有完没完，你——”一群成员跟着刘桦气急了说。
李乔从这些人的声音听出了一件事实，说明这个狐狸男做这种临时起意的事情太多次了。
赵一霖道：“我相信我的直觉是对的。”
他这话一落地，嘘声又是一片。
赵一霖冒火了：“我哪次直觉有错的？！要不，让她们现场比比。”
现场比比？
多少人轻蔑的视线在李乔脸上扫视着。
方耀君开声了，对赵一霖说：“这话你自己说的，你自己想清楚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赵一霖扬扬手里的墨镜。
可有人看出他眼里隐藏的一丝的紧张。
刘桦嘴角一勾：“行，比！现场多少人眼睛看着，我看你找了什么人过来。”
和艺术团的女主角比？这个李乔得有多大的能耐能拿下艺术团的女主角？
刘桦开了这句声后，现场工作人员马上动手准备比试的场地了。
众人转移到了公司的练习室里头，里面有专业设备，一旁还专门调派了两个摄影师过来，做好录像工作，显示比试的公平。
赵一霖脱了外面的外套，他要和两个女主角一块上场。
比试用的曲子自然是用的赵一霖的个人新曲了。
李乔和薇妮一块走过去拿mv的剧本。
给她们两人阅读剧本和准备的时间不多。剧本拿到手，可具体该怎么表演，场内并没有mv的导演在场，只能说由她们自己体会了。
mv名《一个木偶》
李乔琢磨着这个歌名的意思，紧接着她拿着剧本走到角落里去。
薇妮和她不一样，是拿着剧本去找刘桦等其他人了。
与此同时，赵一霖换了练习服出来，对着拍摄的摄影师说：“你给拍好点。单独拍她知道不？”
“单独拍她？”
“你不是有两部摄影机吗？一部拍一个人。”
摄影师有点儿捉摸不透他这话里的含义。
赵一霖只要他按照自己的话去做。
准备时间到了。
李乔和薇妮也去换了练习服出来，两人在舞台左右两侧分别上场。
曲子开始播放，一开始是非常舒缓的单独钢琴演奏，钢琴的音色很清冷，单独的音节一个跟着一个。薇妮出场的时候用了自己最擅长的芭蕾舞步。在她看来，光是这个歌名一个木偶，她都可以感觉到自己要跳什么了。再去问刘桦，果然，刘桦找她正是这个原因。
用芭蕾舞步来跳，演绎一个牵线木偶最合适不过了。因为芭蕾舞步具有规整略带机械化的僵硬特质，十分贴合木偶的这个特征。芭蕾剧里头，像木偶这样的角色众多。比如最出名的胡桃夹子玩具兵，像吉赛尔里头的幽灵，无不都是属于不是人的角色。
众人先看着薇妮，看着她优雅的芭蕾舞姿像翩翩起舞的白天鹅一样，响起了一片惊叹声。
“她果然是跳的很好。”
“在上次选拔赛里，要不是她唱歌部分不行，早被某些公司收了。”
“现在也有公司收她吧。她跳舞跳的这么好，有些公司正需要跳舞跳的好的。”
“没错。像neo的王翰，不是只会唱歌吗？”
“别提王翰了，他现在是——”
花魂里头的成员你看我我看你，都想起了上次王翰在综艺节目里头暴露出的跳舞天赋，那简直可以说是舞王了！
“感觉那次，他比赵一霖跳的还好。”有人低声说。
赵一霖不仅是主场，跳舞跳的也非常好，这同样是他讨厌以前只会唱歌的王翰的原因。但是那次，这群人在王翰见识了什么叫做真正男团主唱的实力。真是跳舞跳的超级好，唱歌又是别具一格，更可怕的是演戏也是一流的把人家影后都给k下去了。
“neo的哥哥们那样宠王翰，真是——”
以前大家都只诟病neo的吴谨言他们对王翰的过分宠溺，如今，大家只会说：这是宠出来个王炸！
“可惜，我听说王翰拒绝接剧。”
“为什么？”
“不清楚。人家或许是嫌弃出资方给的报价太少。我怎么听人家说，说muc的张烁说的，说王翰缺钱。”
啊！
“王翰会缺钱？？”赵一霖侧目过去，口气里带着几分愠怒起来。
这谣言传的也太过分了。王翰缺钱！王翰作为neo的主唱能缺钱吗？
“张烁说他自己也不相信，可他当时邀请王翰来综艺的时候，王翰当着他的面问有多少钱赚。”
“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他自己能说出来！”赵一霖愤愤然的，他想好了，下次看见王翰当着王翰的面问清楚了。之后再找张烁算帐。
众人此时忽然发现，方耀君在他们议论的时候没作声，好像是对王翰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按理说不该的。近来男团哪个不是都把注意力放在neo的王翰身上。谁让王翰上次的表现实在是太惊艳了。
“队长，你不开句声？赵一霖等会儿真的会私自去找王翰和张烁了。”
“嗯？”方耀君好像突然才意识到他们在说什么，模糊地应着，但显然注意力没有在这边，没有回来。
其他人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了李乔。
在舞台一边跳的薇妮发现其他人的注意力转移时，愣了愣，再看自己的对面。李乔穿的是黑色的练习服，长发从马尾盘起来变成了个丸子头露出了她十分好看光滑的脖颈儿，同时也露出了她姣好的脸廓。
所有人的眸光里蓦然闪过了一道亮光。
这种感觉好比是原来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沙子，结果发现是个金子！
“她的身材比薇妮要好。”
舞者对身材的要求是十分苛刻的。不然舞者怎么会一直控制自己的体重。而且，要时常锻炼，把自己的肢体修炼出最完美的比例。即使如此，人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没法后天改的，比如骨骼。
李乔的骨骼长得恰如其分的好，该突的突，该凹的凹。所谓的凹凸有致，应该是指骨头而不是肉。
薇妮的粉色练习服，是很配她的甜美形象，可人们会发现，事实上最配合这首mv的应该是李乔的黑色练习服。
黑色，让沉重的气息登时散发了出来。
是跳木偶没有错，问题是，木偶也分很多种的。像吉赛尔的幽灵木偶，那是悲伤的情调。像胡桃夹子，那是欢快，奋斗的节奏。像这首mv，强调的是一种木然的节奏。
这点，薇妮显然没有想过。她跳着类如吉赛尔和胡桃夹子的僵硬舞步，却没有能带出木然的节奏。为什么？因为她自己的脑子里都没有找好定位，动作的表情都没有拿捏到精准度。
是的，哪怕是一样的肢体动作都能是分别带有不同的情感。
一个勾指，吉赛尔委婉的指尖悠转带来感伤，胡桃夹子则是挑动观众的昂奋情绪。薇妮跳着跳着，自己都混乱了，肢体动作里没有统一的感情表达。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没有导演的缘故。要薇妮自己做分析和决定是很难的。她是个好舞者可能没错，可是，她只会按照舞台上的导演去做动作，叫她自己来判断，她没有过这方面的训练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和经验。
李乔则不一样了。她自己都能做舞蹈曲子，对于这种事儿太有经验了。
现场做观众的花魂团员发出巨大的一片惊嘘声，哗然了。
原来李乔做了一组金鸡独立旋转，第一眼，可能大家以为她是做黑天鹅有名的大旋转。如果是这样的话，薇妮也能做出来。可是仔细看下来，会发现根本不是黑天鹅的大旋转。李乔在大旋转中加上了自己的独特动作。
她的手臂上举放下的时候，好像机械臂一样咔咔咔，停顿中有节奏，再配合旋转，让她仿佛成为了机械钟里面旋转的机械木偶。
刚好，这样的情景mv里的歌词也有一段儿，与其相呼应了。
反观之，薇妮跳了又跳，跳来跳去，只会是芭蕾舞里的那些动作。
“你从哪儿找到的这人，赵一霖？”
看到这里，懂行的人都知道谁输谁赢了。
被自己团里成员问的赵一霖似乎没有听清楚对方的话，众人再一看，他自己好像对李乔的舞蹈十分诧异。
“你这小子，以前没有看过她跳舞是吧？”方耀君转头对着他喝了一句。
这么一个宝贝，如果赵一霖早知道肯定早带来了。
“我——”赵一霖脑袋里现在转的都只有一个问题，想着杨致励是不是个白痴。
薇妮停下了动作，站到了一边。因为她看到了刘桦去叫人查李乔了。
“你知道她是谁吗？”刘桦向赵一霖招招手。
赵一霖走过去：“我知道，她叫李乔。”
“你这个白痴！”刘桦拿着手里的剧本敲到他脑壳上。
不应该骂他白痴应该骂杨致励白痴吧。赵一霖颇感委屈。
“她是，舞蹈系成绩排名第一的学生。”
“哪里？”
“我们国家最著名的影视院校啊。”
“那她——”赵一霖又有点懵了，如果成绩真这么出众，李乔不应该默默无闻。
“好像之前有经纪公司想挖她了，没有挖成。艺术团要她去，她也没去。”刘桦说，“不清楚什么原因。她今天为什么跟你来了。”
因为她缺钱。赵一霖的脑子里蹦出这个事时，想起了张烁说王翰缺钱。为什么这两件事同时在他脑子里迸出来，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了。
“桦姐，她说了，要拿mv的分成收益。”
“你白痴啊！”刘桦冲着他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没有搞清楚对方的实力真答应了人家的这个条件，等于大部分利润要被人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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