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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站在路口看着他拐进去才拉上卷帘门。
还离着几步到门口,楚十安就开始喊:“大饼?”
大饼闻声“汪”了几下。
接着门口晃过来一个影子。
对方用的是浅州方言,小心翼翼地打听:“小伙子跟你打听一下,这里住着一个叫楚十安的,你认识不认识啊?”
楚十安在暗处停住了,嘴里叼着一根燃着的烟,烟头猩红一亮。
他把烟从嘴角取下,沉着声问:“你找他干什么?”
那人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门口路灯的光下,一张枯黄的脸布满皱纹,五十岁左右的样子,留着不合年龄的齐刘海,被汗浸湿,头发粘在额头上。上面穿着件去年流行的潮牌卫衣,但明显不合身,下面一件紧身牛仔裤,脚上蹬着双山寨老爹鞋。
整个人的打扮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我是他妈。”
天上亮着的是上弦月,门口照着的是白炽灯。
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组合在一起他却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他活了二十一年,第一次在听到这个称谓时感到浑身战栗。
“不认识。”
中年女人追了几步到门口:“可是他们宿舍的小同学说他就是住在这里的呀。”
两分钟后,三楼传来一道巨大的关门声。
震起来的灰尘弥散在浓重的夜色里。
那女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嘟囔了一句“城里人脾气可真大”。
楚十安站在窗前,看月光似水般漫过那女人离开时走的每一步。
此时,北风未尽,春寒料峭。
周五下午许怀心班上的专业课,老师临时有事,课被顺延到下周,整个下午就腾了出来。
回家之前她打算去工作室把公众号内容更新一下。
春日的正午,路边商店的门帘上垂着的三角梅开得铺天盖地,来得多了,很多老板都认识许怀心,经过的时候跟她打招呼,问她吃没吃?
经过花店时,她买了一盆玻璃海棠抱着去工作室,心情不错,还哼了首轻快的古风小调。
有点忘记歌词,她低头翻手机查看。
面前的太阳被人挡住。
粗哑的嗓门突然从阴影里闪出来,拦住她问:“妹妹,你住这一块啊?”
许怀心猛地抬头,被面前过于热情的陌生女人吓到了,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捏着手机没回话。
女人又问:“妹妹你认不认识楚十安?”
“您是?”
“我是他妈,来看儿子的。”
印象当中,楚十安从来没主动谈论过自己的家人。
国际贸易博览会那会儿,虽然她猜测过那个叫楚玒的外贸商可能是他父亲,但后来他对那件事只字不提,她就非常有眼力见地选择遗忘。
现在,眼前突然出现个陌生女人,不管是从外表还是从气质上来说,和楚十安都天差地别,所以她有理由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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