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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5

四目相对，两人静静的都没有说话。

霍明琰屏声静气, 一言不发看着她, 呼吸已经紊乱了。

他真怕从她口中听见什么厌恶的话语，哪怕是为了安慰他的话, 带上一丝不耐的情绪，亦或者是半点勉强, 他可能都会——

“我——”乔霜叶动唇，只说了一个字, 但此时绚烂的烟花再度盛放。

霍明琰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声音淹没在烟花的爆炸声中, 消泯了。

她刚刚说了什么？

说他恶心？嫌他不配？

亦或者是, 从此又逃得远远的？再也不会之前那样靠近他了？

霍明琰瞳孔一缩，心脏仿佛也被捏紧。

他发誓, 等过了今天，一定要锤爆辛杭的脑壳。

绚烂的烟花映在乔霜叶的瞳孔里, 她是淡笑着的。瞳孔里掠过流光, 流光溢彩。

霍明琰怀着半分期翼, 俯下身来, 凑近她，“大小姐……”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乔霜叶也凑过来, 贴上他的耳朵，耳语道：“我说，我也喜欢。”

霍明琰僵住，一双凤眼不可遏制的瞪大。

他他、他听见了什么？

他听错了吗？

久久僵住，大脑内正在狂欢, 但身体却僵成木头。

好容易，辛杭的烟花终于放完了。

四下安静，霍明琰才发现，他的心跳声过于急促，过于大声。

霍明琰扣住她的手腕，激动得手腕都在颤抖，他问：“你说，你喜欢什么”

乔霜叶一歪脑袋，指了指不远处的辛杭，“烟花呀。”

“烟、烟花？”

他瞳孔里的光瞬间就湮灭下去，重归于平静。

“是呀。”乔霜叶见他失魂落魄，又问：“你不是也喜欢？”

“是，很喜欢。”霍明琰露出一抹似释然，似失落的笑，“很喜欢很喜欢。”

他的眼神太落寞，仿佛丢失了什么心爱的宝贝。

乔霜叶忍不住用手摸摸他的脑袋，像在安抚一只大型犬，“这么喜欢，新年给你放。”

“好。”

后来，辛杭被霍明琰摁在角落里揍了一顿。

***

直到大年三十那天，乔先生乔太太才回了趟家，一起吃了一顿年夜饭。

只是没等到大年初二，他们就又走了。

乔霜叶气哼哼的不理他们，一句话也不说，沉默着送他们出家门。

乔先生愧疚道：“爸爸妈妈也是没办法，公司现在有点问题需要处理，实在是——”

“知道了知道了，又不是不让你们走。”乔霜叶嘀咕：“有问题就好好处理，别让小人钻了空子，我可不想、不想以后没钱花了。”

乔霜叶记得，前世家里的公司就是决策出了问题没处理后续，持续发酵，所以才会瞬间倒塌。

她虽然有点难过，但也不会在这种大事上拎不清了。

乔太太说：“等我们得空，就带你去瑞士滑雪，去年你就说想去的，但一直都没机会。”

是呀，去年就说想去的。

乔霜叶还没说什么，乔太太又道：“把启明那孩子也叫上。”

方启明？？？

他们一家子出游，跟他有什么关系？

乔霜叶立即反驳：“干嘛叫他？有陌生人，我会不舒服。你不知道他那个人，可讨厌了，一双眼仿佛长在眼睛上，看不起我，我才不敢他玩。”

乔太太深深看她一眼，笑道：“我的霜叶还没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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