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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寒捂着胸口艰难地站了起来，眼神冷冰冰地看着雍川霄和他身后的凶兽，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云笑然有些急了。

尚寒将视线移向了云笑然，说道：“上一世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

“什......么？”云笑然瞬间蒙了，呆呆地看着尚寒。

尚寒声音很轻，但却很清晰，宛如一道刀子刻在云笑然心上：“上一世，你杀了我，还有转世咒，我都想起来了。”

云笑然张了张嘴，却感觉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

尚寒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苍生。”

“不是...我......”云笑然想去解释，但他却没有任何可以解释的话语。

上一世，他确实为了苍生，杀了尚寒。

并且是毫不留情面的。

尚寒苦笑了一下，轻声问道：“这一世，你还希望这样吗？”

云笑然闻言毫不犹豫地猛摇头，大声说道：“不！我不希望这样，我宁可失去一切我都不要失去你！”

尚寒身子顿了顿，垂下了眼眸，一字一句地道：“是真心话吗？”

“废话！”云笑然急了，一把捏住了尚寒的肩膀，让对方与自己对视，他看着尚寒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尚寒！我来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一路上保护我的人也是你！在这里，我心里容不下任何人！若不是你，我根本没办法呆在这里！”

尚寒没有说话。

云笑然又抓住尚寒的手，将其放在自己心口，说：“你可以对我用读心术！你不是会读心术吗？你听听我的心声，我说的都是真的！毫无半点虚假。”

尚寒叹了口气，道：“知道了。”

云笑然瞬间松了口气，然后握住了尚寒地手，声音有些颤抖地道：“尚寒，我们走吧，离开这里，世界这么大，总有我们可以去的地方...”

尚寒看了一眼还在发疯的雍川霄，沉声道：“哪怕澜川大陆毁了都无所谓吗？”

云笑然愣住了，他心里像是被什么突然抓了一下，脑子里跳出了许多人的脸。

有顾泽，魏驰，玄安荷，雍雪宁，还有好多这个世界上他认识的人......

但没多久，他又苦涩地笑了一下：“让我自私一次吧...雍川霄死了，你也得死啊...我不能失去你...”

尚寒看着云笑然沉默了一阵，突然笑了笑，道：“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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