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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不丁地抽回手,用牙齿叼着银刃用力一扯,将柳叶刀带出伤口,鲜血迅速溢出来。
单雪飞仔细地收好银刃,一边舔舐着伤口进行清理,一边从身上取出针线圈扔到楚筠怀里,“劳驾。”
楚筠一把抓住,摸出线头,神情晦暗地穿起了针。
单雪飞一边舔着伤口一边暗中观察楚筠,心里突然浮现一个诡异的念头。
要是不计较眼下两人身处的环境,楚筠这副低眉顺目穿针引线的贤妻良母小模样,瞧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念头刚一走歪,舌尖便无意识地抵到了伤口正中,刺激得单雪飞瞬间清醒过来。
他暗自低咒一句,都什么时候了,还犯这种色令智昏的老毛病?
楚筠这种渣渣,从今往后给老子提鞋都不配,还想给老子当贤内助?美得他!
单某人陷入了深重的怨气之中,全然忽视了眼前的男人本质上是个骄傲的孔雀男,压根不会有给他当小媳妇儿鞍前马后伺候着的可能性。
楚筠很快便穿好了针线,单雪飞正要接过来,楚筠扣住掌心针线往后一避,“我来。”
单雪飞眉毛一竖,低声喝道:“拿来!”
楚筠冷声道:“要么让我来给你缝,要么你等着掌心化脓溃烂,你自己选。”
单雪飞扭过头面向墙壁,将右手怼到楚筠面前,差点反手一巴掌挥到他脸上,“没见过你这么鸡婆的男人。”
话刚说完,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楚筠微凉的指腹按住,紧接着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他感觉到银针刺破皮肉,针线从皮肉内部摩擦着穿过,仿佛锯齿划过皮肤。
这样的痛感来得不及柳叶刀按入掌心那样迅速和剧烈,它是一个持续着煎熬的过程。
这些年来单雪飞也闯过不少刀山火海,身体早已变得跟上辈子一样习惯了伤痛,对疼痛的反应相对常人也有了些许迟钝。
可奇怪的是,当他的手掌被楚筠压在手下一针一针穿刺而过的时候,他竟然觉得比在漠北受过的任何伤都要难以忍受。
楚筠该不会是借着给他缝针,故意折磨他,以报刚才他撇下楚筠独自离开的仇吧?
这种事放在别人身上或许还有其他说法,可要是换做楚筠,单雪飞丝毫不怀疑楚筠的人品。
没错,楚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自私自利,睚眦必报,不能对他寄托任何美好的期待。
出于疼痛,单雪飞的额角不由自主地沁出一层冷汗,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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