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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笑,迅速翻身上马,徐缨拎着图瓦的脑袋挂在军旗之上打头阵,单雪飞紧随其后,两人带领着声势浩大的五万兵马,朝着敌方冲杀而去。
厮杀声不知持续了多久,黎明时分,白水村外尸骸遍地一片狼藉,徐缨与单雪飞带领着齐军死守在村口寸步不让,与回纥人杀得你死我活,双方战损皆十分惨重。
回纥可汗塞尔旦乍一见到儿子图瓦的头颅,急火攻心,悲愤之下方寸全无,一昧指挥手下兵马全力进攻,不顾防守。
杀到后来,回纥军营中的副将极力劝阻才稍作缓和,两军同时后撤到二十里开外,暂时休战。
晨光熹微,天色从浅蓝向粉紫色缓缓过渡到东方天际,一轮炽热明亮的朝阳跃出地平线,白天的气温开始迅速升高。
单雪飞身上又添了几道新伤,在恶劣的卫生条件下,新旧伤口伤口竟隐隐有了腐烂化脓的征兆。
从天黑杀到天亮,此刻他精疲力竭,身上的伤痛磨得他不想动弹分毫,大脑被痛觉抢占着,无暇再去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
徐缨揭开一壶酒的泥封,来到单雪飞跟前,“还能战吗?实在撑不住了,你就先回城。”
单雪飞脸色苍白,嘴唇干涸,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徐缨将壶口凑到了单雪飞嘴边。
单雪飞喝了一小口,酒精的刺激使他的大脑清醒了些许,他脱下自己的战甲,接过徐缨手上那壶酒,“你转过身去。”
徐缨没好气地道:“我在军营里过了二十多年,什么没见过?”
她一手按在单雪飞肩头,扒掉他里衣,又从单雪飞手里抢过酒壶,冲着伤口哗啦一声冲刷下去,只听伤口血肉处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单雪飞脸色又白了几分。
“咬紧了。”徐缨将刀柄塞在他牙床间,剩的一点酒倒在另一把刀上冲了冲,然后屏气凝神,将利刃抵在他伤口处一鼓作气地削了下去。
单雪飞身体重重一震,随即牙关一松,短刀掉在地上,整个人也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腐肉被削去之后,伤口处重新流出鲜红的血液,徐缨迅速为单雪飞上药包扎,然后当机立断命人将单雪飞送回了落月城。
徐缨带兵回到落月城是在第三天夜里。
两军交战各自伤亡惨重,塞尔旦派人与徐缨谈判,回纥人愿订立条约退兵三百里,条件是要她交出二王子图瓦的人头,容他留一具全尸。
徐缨派了三百轻骑前去交易,为防有诈准备了一真一假两个头颅,事后发现回纥人果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三百士兵尽数遇伏。
徐缨一怒之下命人从邻村调兵助阵,鏖战了两天一夜双方才鸣金收兵,五万兵马杀到现在,仅剩一万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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