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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鹏飞不是没想过不走这条路,甚至还亲口说了出来,挨了打也没还手,只求谷爷放他走。被谷爷成全的第二天,却又回来给谷爷道歉说还想接着干。单宏也是好久之后才知林鹏飞当时是为筹钱给徐宁他爸还赌债。
旋涡从那时便开始无限吞噬,金钱和欲望大肆铺在面前,没完没了的暴力,没完没了的饭局。虚伪面具下面的脸,早已看不清容颜。单宏是跟林鹏飞走的最近的人,也是看着他飞哥身边伴开始频繁换,但徐宁一直在。
他亲眼看着俩人感情一点点凄凉,却也无数次看到徐宁在他飞哥那过重的分量。那些不能明着说出来的细节辛罕也明了。不然后来也不会直接以徐宁的死相挟。
任何时候单宏都承认他飞哥对不起徐宁,可他也无时无刻不清楚没人比他飞哥更爱徐宁。可能有的爱情就是要百般折磨才能苦尽甘来。他当初看着他们决裂,现在也想看着他们复原。
随着单宏娓娓道来,徐宁好像看了场悲情电影。在那些他看不到的视角里,很多模糊都清晰。他不知他该说什么,他不否认林鹏飞以前对他的所有爱意,当然也忘不掉林鹏飞对他的所有伤害。他变成矛盾体,只能煎熬自己。
“在确认你死了以后,他也曾拿枪对着自己太阳穴,我看出他是真的不想活了,”单宏情绪越说越激动,“宁哥,我虽是外人,但我看的明白。你们的感情不是没了,而是病了。有病得治,不能拖着。”
徐宁一时间无法消化单宏的话,他缓缓开口:“可以不再说话了么。”
单宏还真没再出声了,去趟厕所带着身烟味回来后就窝在陪护床上睡觉。麻药劲过了的徐宁越发精神,听着单宏的鼾声,望着天花板瞪了一夜眼,天亮才睡着。
拎着小米粥的艾萌萌在早上过来看徐宁,把还在睡的单宏踹醒要把人替换回去。徐宁哪敢麻烦有孕在身的艾萌萌,坚决要让俩人都回去。
艾萌萌摇头:“剩你自己不行的。”
徐宁指了指门外:“凌晨我都自己去过厕所了,没什么事,医生说等排气后就可少量进食。”
艾萌萌惊讶:“你都下床走了?不怕扯到刀口吗?”
说来也神奇,麻药刚过的那会儿是很不舒适,可慢慢的就没什么感觉了。去厕所时除了要弯着腰慢慢走外真的没有其他问题。徐宁笑道:“护士都在的,你们在这我休息不好,抽空过来看看我就行了,真不必陪着。”
徐宁算是苦口婆心的给那俩人送走了,可他也并没有清净。午后的时候护士就嘱咐他可以适当喝水了。下午来了几个同事,估计是从他们主任那知道的消息,过来走个流水人情,匆匆来匆匆走符合徐宁的不喜逢迎。
护士帮忙把艾萌萌带来的小米粥热好端给他时是下午四点多,徐宁确实是饿了,也不顾烫的大口吃了起来。
门被推开时他的粥碗已快见底,徐宁放下碗对一前一后的俩人笑着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还不是林鹏飞,他好像习惯了通过我半夜探望,”乔梁继而下巴向许耀阳扬了扬,“他下班早来等我,就一起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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