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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秦蒙最终还是现身了，他本想着，既然雨歌都知道了那些事，自己便用着隐身的术法，配合着剑术，拖住雨歌。

可此番套路，也不过区区两回合，不但没有伤到雨歌分毫，反而被雨幽幽给刺了一剑。

地牢阵，这个阵法不是很难，雨歌被困在其中一次后，也就领悟了一些要门。

就在秦蒙第三次想用隐身术法配合剑术时，便被雨歌察觉出来了。

画地为牢，困人，困心。雨歌将刚一出现的秦蒙，便困在了这地牢阵中。

秦蒙笑道：“你也真的是狠得下心，既然以自己为诱饵，将我困在这地牢阵中。”

雨歌轻言道：“没办法，你太狡猾了，若不是这样，怎么能将你困住，我们又怎么能离开？”

秦蒙道：“可你也在这阵中，你要怎么出去呢？”

雨歌手中剑起，轻蔑的笑道：“杀了你，不就可以出去了？”

秦蒙知道，他很明白，雨歌将他困在地牢阵中，就是想要杀了他。

就如同当初他教吞魄妖使用这个阵法时，想要让吞魄妖杀了雨歌，是一样的想法。

秦蒙道：“雨笙歌，你真的变了很多。以前，你从不会说杀掉任何一个人的。”

雨歌驱动灵力，玄月剑从手中飞出，在地牢阵中与秦蒙搏斗着。

雨歌清闲的道：“你也知道，那是以前，人始终是会变得。”

话落，秦蒙将雨歌的剑打回了雨歌的手中。

他道：“是啊，这一百多年，你也是变了不少，倒是和你师弟生前的性子很是相似了。”

雨歌知道，这话，不仅仅秦蒙今日说了，之前大锦也说过，就连自己，在初遇雨幽幽后，自己也这样觉得的。

秦蒙的剑，又像之前对雨幽幽那般，弯曲了起来，不过这次不同的是。他不是冲着雨歌的玄月去的，而是冲着雨歌的颈脖处去的。

他似乎在记恨着，雨歌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剑口。

雨歌的脖子，不是那么容易被缠住的，不过轻轻的一个侧身，便躲过了那一剑。

秦蒙觉得自己在剑术上没有讨到好处，便想着嘴上不能了输了，于是他继续道：“当初还未经过那场大战的时候，我以为四象山的雨笙歌，是一个不同于凡俗的人物。”

话语间，两人早已从剑术的较量变成了术法的博弈了，虽然也是用剑，可两剑剑尖相对，灵力与阵法在其中驱使着。

果然，秦蒙在术法上，和雨歌还是差的很远，不过片刻，已经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却也仍然不忘口舌之快。

他略带吃力的继续说道：“你知道吗？那场大战，我就在暗处看着。看着你的师弟，在你怀中魂归天地。看着你们四象山，太极殿前的练武场，是怎么在你杀红眼的情况下，尸堆成山。”

秦蒙还不忘彰显痛快的笑了两声，换了一个姿势，而后又道：“不过也是个被七情所困的凡人罢了。”

雨歌道：“你说的，太多了。”

他不想在听秦蒙继续说下去了，当时的他，是怎么样的，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那是雨歌第二次，下了那么重的杀心，除了重伤逃走的吞魄妖，当时杀上山来的，没一个活了下来。

哦，对不，还有那个早就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的疵。

雨歌用灵力驱动着玄月，他真的，不想再听秦蒙说下去了，也不想再耽误时辰了。

这一战，已经持续了一天一夜了。

玄月幽暗的蓝光，照的整个地牢阵已然失去了原本的光芒，也开始散发着玄月的蓝光。

秦蒙被剑光和灵力逼的，已经无法再驱动自己的灵力来控制他的薄剑了。

薄剑掉落的同时，秦蒙被雨歌的灵力直接打退撞到了阵法之上。

一口恶血后，秦蒙勉强撑起了一个笑，他说道：“雨歌，你可能不知道，当年你抱着你师弟的尸体时，眼中透着的绝望，让我知道了些什么。”

雨歌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没有必要知道。不过百年前的旧事，该回来的人，回来了，过往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的。

秦蒙突然大笑道：“你也不过一个被情爱左右的俗人罢了，你爱上了你一手带大的师弟。我觉得，很可惜，他似乎，也爱着你。不过在怎么样，他也看不到你为他绝望伤心。我看着你落泪，我看着你杀伐，我看着你，想随着他去死。”

雨歌第一次用这地牢阵，所以很多东西做的不是很好，本来这地牢阵就该是里面的声音传不出去，外面的声音也不进来。

可是，雨歌的这个地牢阵，却是能传出里面的音。

他和秦蒙在里面说的话，被在阵外的雨幽幽听的清清楚楚。

雨幽幽握剑的手，不知道此时颤抖的有多厉害。

雨歌手持玄月，慢慢靠近了秦蒙，他道：“我也很可惜，他也看不到你死前是多么想自己能护住他，可是，你死了，也护不住。”

秦蒙其实早已看透了雨歌这个阵法的漏洞，所以，他才会同雨歌说那么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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